不出所料──没有任何发现。 灰头土脸地回到府衙,还要应付跑来催促的一个个受害者家属,众人都是精疲力竭,很快就回房歇下了。 入夜临近亥时,章予浣挎了腰刀独自出了房门,她换了身黑衣,悄无声息地沿着昨夜的路走着。 “谁?”注意到有人跟着她,警惕地一回身,右手手指已经搭在了碧篱的刀柄上。 “是我。” 看到来人,章予浣才轻轻笑了一下,“允之啊,你这半夜三更不睡觉,跟着我干嘛,莫不是想我了?” “我白日里就瞧你不大对劲,又看你深夜黑衣出门,所以就过来看看。” “这么关心我啊,我不过是饿了,出来瞧瞧可还能寻到什么吃食。这么看,贺兄是想代劳?” “我与你同去!”贺圻明自不会信这一套说辞,只当是她要支开自己,果断坚定道。 章予浣无他法,只好应下,“有允之你作伴那再好不过了,只是眼看就要宵禁了,你跟着我可要悄声些,跟牢了,我若与你走散那可就不美了。” 一路上章予浣的脚程极快,好在贺圻明有身长优势,跟起来倒也不费劲。 眼看着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章予浣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着,摸向了最里面那处宅院。 门上的灰积了厚厚的一层,她沿着巷子一一瞧过去,每一个或青或朱的大门都是如此,没有人碰过的痕迹,难道真是跳墙进去的? “这可有什么蹊跷?”贺圻明不解地看着她,不禁问。 “嘘,你可会翻墙?” 他降了降声,“这墙吗,应该不能。” “在外面等着,别出声。”说着抬腿在墙面上一踏,轻巧地跃了上去。 “欸你。”贺圻明开口想拦,却见她已跳上院墙,只好道,“你小心些。” 章予浣给他打了个肯定的手势,没应声,接着跃了进去。 过了约一刻钟,章予浣就回来了,顺手把火折子递给贺圻明,她开始拍打手上的尘土。 “怎么样?要不要叫人来,一起开了大门再去找?” “不行,太容易打草惊蛇了,给他跑了怎么办?” 贺圻明心中疑惑,“你为何断定凶手就在这?” “我,我昨日夜里看见了。”章予浣犹犹豫豫、不情愿地答。 “什么?你看见了,那你怎么一声不吭,自己就来查了?” “你小点声。”她提醒贺圻明,“人多也无用,我也不能断定,只是先来看看。”她语气也越来越弱。 眯了一下眼,她问:“你说,一个跛子,背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进了这巷子不过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他能轻易进着院内吗?” “不好说,会功夫的人身子都灵巧,也说不准能的。” “可我进去看过了,草都长了半人高,不像住过人的样子,甚至人或动物的足迹也没有。” “你可确定是这儿,要不我们去旁边的巷子瞧瞧?” “我亲眼看他拐进来的,一定在这儿。”她垂眼想了想,“你眼睛生的好看,不知道好不好用,看看过来。” 说着就引了贺圻明贴近青石砖墙,火折子一寸寸地扫过每一条砖缝,两人俱是仔仔细细地看过去,砖墙摞得整整齐齐,也瞧不出任何破绽。 沿着院墙往巷子内走,二人挨得极近,贺圻明抬脚时不甚踢到章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