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有精神疾病。她……本来就不正常。” 白蒐气到发笑,“我看她逻辑通顺,思维灵便,牙尖嘴利,一点儿不像精神病!” 旁边的白莘和白芪都安静如鸡。更远处站着白莙,他更没有发言权了。白苋又尝试着开口:“我们已经找到她的心理医生宁凝了,可以尝试让她恢复之前的治疗。” “那些对她没有用!”白蒐烦躁地又从王座上站起,他来来回回地走了两圈,披风随着移动,肩章和配饰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最后他站住脚,似乎做出了决断,“应该像对待那些年纪小的狙击手一样,要折断她的骄傲,摧毁她的自我,她就是缺一顿毒打。” 白芪不太赞同,小心地说:“她毕竟不是白氏那些皮糙肉厚的后裔,她扛不住那样的摧残的,可能会……会超过她的忍受程度,会弄死她的。” 白蒐发出响亮的冷笑,“她不会!我太熟悉了,那个丫头是铁做的,什么都不能摧毁她!我有时候觉得……她简直,简直就是个战斗机器人,她软硬不吃,永远不妥协,被写进了跟你作对的程序,所以永远不停止地执行着。” 白莘想了想,从另一个角度分析:“就算她很硬气,但是毕竟是个从小地方来的穷人,她的出身是改不了的。为什么一定要和她对着来呢?当然我们也可以控制她,把她捆在刑架上,拘禁她的自由,甚至一顿毒打搞残她。但是那样我们能得到什么呢?只能拖慢她工作的效率。您也说了,她是一件工具,我们应该想办法让工具全效率运转,那不如用利益诱惑她,让她看到这辈子都没见到过的富贵,那她就会自愿为我们工作了。” 白蒐仔细地倾听着,整个人安静下来,他感觉这个弟弟少见地发表了一条真知灼见,他仔细想了想,竟然感觉很有道理。 “你说的对,我们总是想打服她,可是打服一个硬骨头太难了,更何况她还是个精神病,根本就没法去揣摩。那不如我们就让她看看,与我们合作能得到什么,我们去打动她。” 把白蒐气走了之后,诺里哼着歌,回到盥洗室里,安慰一下吓得发抖的夏味,“他走了,出来吧。” 夏味一直都在屏息的状态,听到她的话猛吸了几口空气,颤抖着小腿站起身,因为有点蹲麻了,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咳,你完全好了吗?” 诺里点点头。 夏味想到了什么,急忙埋头在腰包里翻找,她掏出一只记忆提取器的针筒。“我把……婓尔卓的记忆提取出来了。但是……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有点晚,他已经……” 她没说完,但是诺里已经能接收到她想传达的信息。 金色的眸子灰暗了一些,诺里距离了几步远,接过了她手里的针筒,正色地回答:“一切会好的,现在可能很差劲,但是再过一些时间,会有不同的。” 夏味没太明白,“你打算怎么办呢?你现在也……在白蒐的手掌心里,你能干嘛呢?还是说,学院长已经传达了信息给你,他有办法救你出去吗?” 诺里笑了笑,“只有自己,能救自己。别人只是暂时提供帮助罢了,真正把自己拉出泥潭的人,只能是自己。” 第二天清早,白蒐很早就赶到军部地下室,碰见诺里收拾东西,正要出门的样子,他马上紧张起来,“你要去哪?你还没有获得允许能走出大厦。” “我去上学。”诺里平常地说了一句。 白蒐快速地想了想,“也可以,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你满足了我提出的条件,我就可以给你部分的自由。” “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