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里!!醒醒!” 她猛睁开眼,瞳孔收缩得很小,眼白满是血丝,金色的眼珠底部,还残留着晶蓝色燃烧般的电光。冷汗一重重把金发都湿透了,声音因为尖叫而嘶哑,有点喊不动了。 婓尔卓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做噩梦了吗?” 诺里呆滞地转头看看周围,然后一头扑进他胸前,整个人还颤抖得厉害,“我死了我死了……但是我还活着……但是感觉上我已经死了……” 他一头雾水,不过通感传递过来的情绪充满疯狂意味,还有种浓稠的恶心感。婓尔卓心里不安,用床单把她团了团,推开小阳台的门,让凉爽的空气和夜风冲淡窒息的气氛。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他抱着人坐在阳台上的一把硬靠背椅上,诺里就像一只流浪狗,颤巍巍可怜兮兮缩成一团。 她还在念念叨叨,“不对劲……这个地方不对劲……不是做噩梦,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灵素君喷出一口血水,灵质雾族的血液是淡淡的绿色,有些像植物汁液,他捂着口鼻,静静等待痛感缓和一些,才艰难地站直身体。 欧珀惊了一下子,“你受伤了?是因为她吗?她在梦境里对抗你?” 灵素君阴沉了很多,他抹掉淡绿色的汁液,原本半透明的脸色更加惨淡。“她真的是个蓝星人?她是蓝星自然人吗?” 欧珀思考了一下,“根据那个人说的,她肯定是土生土长的蓝星人没错。至于是不是自然人……这我就不能确定了。但是她确实是血肉之躯。” “她太奇怪了……”灵素君陷入沉思,“她没有灵质元素,怎么能突破梦境呢?” “只有你们雾族才能控制灵质元素吗?” “当然了。”灵素君伸出自己的手掌,他的指头又细又长,中间没有骨节,像几根白绵绵的海生物触须。“除非有我们表皮下流动的磁化黏液,不然就控制不了灵质元素。” “那确实太奇怪了……”欧珀摸着自己的下颌,思考着,“看来,我们得再试试她,先摸清她的底细。可是我们这样……她只会带着超强的防备心面对我们,得找个能接近她的人。” 灵素君想了想,“她是个机械师,如果对方也是机械师的话,也许更容易亲近。” “哦——”欧珀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大概有个人选了。” 防护穹顶按照时间设定,收拢起夜幕,模拟出清晨太阳初升的熹微。婓尔卓抱着人在阳台上坐了一晚,生物钟让他醒过来。 眼前的场景空旷渺茫,空白的穹顶反射着微光,下方是平坦空荡的广场,星域终端显露出孤寂的模样。 “醒醒,天亮了。”他把床单揭开,微微带着凉意的气流吹拂过,一缕金发流泻而下。 诺里又哭又叫一夜,加上晨起低血压,现在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她捂着脑袋,虾子一样弯曲起来,哼哼唧唧:“我的头呢?很好,找到头了……现在把头安装上。” “你状态这么差,不然今天就算了吧,我替你请假?” 诺里马上清醒了很多,“不不!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间破屋子里。” “可是……你要这样去上课吗?”婓尔卓非常不赞同地皱起眉,“白苓他们上着课,就挂了!你这样去,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诺里挣扎着坐直,“提米科玛会帮我防备的,有它不就行了。” 婓尔卓瞟了一眼挂在充电支架上的小机器人,“昨晚上它也没发挥什么作用啊,你连房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