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发现人群围观的是门口的小花坛,原本一片郁郁青青的颜色,现在却变成了诡异的赤红色,在夜色里飘荡起絮状的尘埃。 她的瞳孔极度收缩,霎时间可以看到极其微小的颗粒,那些红色的尘埃伴随着菌丝一样极为纤细的触手,随着飘荡,正在到处捕捉一切能抓住的东西,一旦附着在人的身体上,就会用丝状的触肢紧紧攀附住皮肤。 “让开让开!”白茗急急忙忙地把人群驱赶开,把自己的氧气面罩戴上,转身跟后面的诺里喊,“感染怎么蔓延到城里了?马上通知袁飞白他们几个!” 诺里艰难地从失神的状态里脱身出来,她迷迷糊糊的,也去摸氧气面罩,但是忽然间,她的感知变得很迟钝,动作缓慢,呼吸沉重,好像一层看不见的隔膜把她整个人封闭了,这种窒息让她有点想吐,不过几秒钟后,迟滞感过去了,白荨站在旁边,替她把面罩戴好了,用平静的声音提醒她:“有一块血瘢地衣掉在我们门口了,没关系,我们会尽快清理干净的。” 诺里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的脑袋迟钝地转着,“怎么会呢?地衣从哪来的?有别的生物衔着地衣,从天上丢下来的吗?不可能凭空生长出来,对不对?” 白荨迟疑了一下,“也不好说,没有人研究过,血瘢地衣能不能凭空长出来。” “可是那不是从北方来的菌株吗?不是一路沿着冰川蔓延过来的吗?它们肯定需要一个载体对不对?” 白荨用混沌的白色眼珠,与诺里对视着,虽然他看不见东西,但是他的表情并不是呆滞,还很生动呢。“也许吧,你先回家,我和白茗清扫一下。” 袁飞白和炎阳来得很快,再次看见了诺里,袁飞白疲倦地说:“我也想说那句话了,怎么到哪去都能看见你?怎么哪里都有你?” 相比他的放松状态,诺里紧张多了,“需要封城吗?那些奇怪的生物,什么铁脊飞龙、岩鬼,它们会来吗?它们也是凭空长出来的吗?” 发现她好像吓得不轻,袁飞白安慰了几句,“不会的,没有那么严重,只有围观的几个人需要去医院检查。还有你们几个也是。这片区域会暂时封锁,等到地衣完全去除,就可以解封了。” 白茗摆摆手,“我们两个没事,不用查我们。” “为什么?你的自信和勇气从哪来的?” “从血源里来。”白荨继续解释,“沾了一点点毒株而已,你们不是查过斐尔卓他们两个吗?他们掉进感染区域里都没事,我们更没事了。” 袁飞白的眼光转到诺里身上,“同样都是从帝都来的,为什么他们几个都身强体健,只有你这么弱?” 诺里瞪大了眼,“因为我没有做过那么多改造,我是原装的。” “你不是全换过吗?你说原来你是纯东区的长相,后来换的这具躯体呀。”旁边炎阳忍不住问。 诺里又不可置信地瞪着炎阳,“是呀,这具躯体是基因库里找的,又不是定制的,没有人问过我需要添加什么定制服务,需不需要免疫感染!” 炎阳被她质问得后退了一步,没等说什么,就接到了A小组那边传来的信息,恐九的语音留言十分严肃,炎阳在一边听完了,阴沉着脸回来,“又发现了一处被血瘢地衣侵染的区域,在天街。” 袁飞白皱起眉,“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发生,除非……有人故意投毒。” 炎阳表现出震惊的样子,“凡是知道感染多么可怕的人,跑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投毒?怎么做到的?” 袁飞白又把眼光转到诺里身上,“近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