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跟我一起走,因为你戴的这顶项圈,离我过远,即是说离我手上的定位仪过远,就会触发警报。” “那你可以给我解开呀。” “抱歉,没带解码器,回到城里才能解开。” “那你把定位仪给我不就好了。” “抱歉,不能给你,因为我对你还不是完全放心。” 炎阳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最后劝诺里说:“你跟我们走吧,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她停顿了一下,“我问你哦,万一我们在路上遇见了一只怪物,被它追得跑散了。我躲进了一个地洞里,然后这时候……脖子上的警报器吱哇乱叫,我应该怎么办呢?” “嗯——”炎阳试着解答这个问题,尝试了一会儿后,转向了袁飞白,“还是给她吧,听起来是很危险。” 他移动眼光,颇为无奈地看过来,“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我保证不管什么妖魔鬼怪在后面追,我都扛着你跑,行了吧?” 诺里眯起眼睛,有点不满,“你怎么这么执拗?你是偏执狂吗?” “你怎么这么喜欢无理取闹?” 这下子,诺里从不满变成了怒火中烧,“除了……别人不许说我无理取闹!”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你以为自己真的是未成年儿童吗?你现在是被俘状态,谁说你可以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了?” 诺里被气得笑出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掌控一切?所有的东西都攥在你的手掌心里?” “是啊,掌控局面就是我的任务,我是组长,我经手的事情从来没有失控过。” 诺里收敛起表情,一把挣下项圈,砸在地上,“那让你看看,什么叫失控。” 炎阳倒抽了口气,觉得自己快被现场窒息的气氛淹没了。 袁飞白走到地上的项圈边,用脚尖踢了踢,轻蔑地浅笑,“摔摔东西就厉害了?还是小孩儿的那一套。” 诺里气到发疯的时候,脸上反而看不出愤怒来,平板的脸上一股寂静,但是眸子底边发射出两条亮蓝色的光圈,继而扩展出成片的细密纹理。 “从帝都下城区的下水道,到星联前哨站;从蓝星贵族到技师族、克族、天神族……还没有人敢说我是个小孩儿。你想要厉害的?那好啊,我满足你。” 大丛大丛蝴蝶般的小纸人从她身上扑飞而出,小巧且轻薄的飞隼一样,朝着袁飞白钉射过去。营地在此时发出一声类似低吼的闷响,机库里传出凌乱繁杂的声音,好像所有装甲都在瞬间活过来。 袁飞白被扑得后退了一步,他瞬间多了几道细细擦伤,“我倒想看看,你这个流浪机械师,还有什么本事。” “我不是流浪机械师,我是姜氏的家主,姜诺里!” 她瞬间停止了动作,傻在原地,天地间瞬息静止,风停云散,极致的寂静反衬着她脸上的懵逼。 “你……你在诈我!” 袁飞白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这个笑就跟春风融化冰河一样,发自真心的欢乐。 炎阳终于忍不住了,“你还笑?你怎么笑得出来?她是一个家主!一个西联邦的贵族家主到我们的东联邦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傻呀?”恐九闷闷地吐槽他,“当然是为了黑杰克,那个黑杰克是她表哥。” 炎阳瞪大眼睛,怒视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你还瞒着我们!” “你搞清楚。”恐九还是坦坦荡荡,不疾不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