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零区的调查。” 白芪当时坐立不安,心虚地捋着自己头顶的几缕白发,“光是凭借这点信息,只能猜想……”他一抬头,看见白蒐锐利的眼光,又急忙垂下头去,“是是是,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白蒐纠正他,“是你的机甲部的错,要是再不能发挥点作用,我就要考虑帮你的部门换换血。” 白芪沉默了下来,旁边的白莘倒是不满地发言:“他又没有说错,我们看不见战损的机甲,也看不到当时激战的现场或者任何的影像记录,光是靠凭空猜的,怎么可能知道敌方的底细?他们要是猜得到,也不用当机械师了,直接当神仙好不好呀?” 白蒐没有对他的顶撞发怒,白莘的脾气一直很冲,年级也比白蒐大一些。他转向一直没出声的白茗,问她:“如果我给你一只敢死小队,你有没有信心潜伏进对方的领地,把两个驾驶员营救出来?” 白茗差点气笑了,“你想要我死就直接说,不用搞这么些花里胡哨的。” 现场的气氛更加尴尬了,白芽赶紧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点。 “你现在是装都不装了吗?”白蒐瞟了她一眼,“你回答得挺硬气呀,我听说你最近搞了个相好的,还是个北方先遣兵团的,怎么?不想在家里呆着了,想去北方发展了?” 提到风川狭,白茗理智了很多,她努力收敛起脾气,恢复成不情不愿的服从状态,“请您吩咐,我尽量完成任务,不过只能保证我一个人活着回来,敢死小分队全军覆灭就不关我的事。” 白蒐思索了一会儿,忽发奇想:“我们那些退休的狙击手,能不能让他们发挥一些余热?” 白茗明白了他说的东西,微微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会吧?真的是我理解的那样吗?”的表情。 白芽也难得发表了与家主相悖的发言,“这样未免……太、太不体面了吧?我们退休的成员都是已经全盲的老人,一些甚至关在灰盒子服刑,现在明摆着要他们拿命出来,为家族发挥最后一点价值,到时候一定是怨气冲天,我们怎么面对家族里的其他成员?” 白蒐只把眼光凝定在白茗身上,“你怎么说?你的那个小伙伴白荨,现在还逃亡在外,这次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参与进来,还完成了任务,我就给他自由和赦免,你看怎么样?” 白芽不禁担心起来,她觉得白茗肯定会气得当场发作,就算不掀桌子,也要破口大骂。结果她却看见白茗沉静地犹豫了一下,竟然点点头,说:“好,我替他答应了。” 这个回答让白芽失神了很久,直到密会结束,她才慢吞吞跟着白茗出门,走在夜晚的庄园小道上。 本家生活的成员,都是比较老派传统的人,夜里没有什么热闹活动,四周一片沉寂,庞大的建筑群跟沉浸在水里一样,静谧中闪烁着点点灯火。 “你为什么要同意家主的提议?”白芽忽然站住脚,轻轻问走在前面的白茗。 白茗转过脸,幽静的暗夜将一层浓重的阴影投落在她半张脸上,幽微的灯火又勾勒出一条犀利轮廓。 “难道他会放弃吗?我们总是得解决这件事,为了救白蒂叔叔牺牲,我也无怨无悔。” “但是,用这么极端的办法……” 白茗把脸上的护目镜拉低了一点,露出后面白惨惨晶石一样眼珠子,“从另一个方面想想,白蒐要重新启用白荨,他就必须发武器,发装甲。发下来容易,事后再想收回,就难了。这支敢死小分队,只要能活着回来,就一定会形成一股不好收拾的势力。我就是想看看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