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 诺里回了一趟宿舍,把行李放到房间里,结果又碰到了玖鸠,她这回没冷淡地装作看不见,别扭地问:“你,你是不是精神病加重了?” 诺里深长地叹了口气,“我很正常,玖鸠,我没有病。” 玖鸠一直是个钢铁直女,所以笨嘴拙舌地问:“老是去看心理医生,这不算有病吗?” 诺里于是破罐子破摔了,“不算的,如果是个变态,也需要看心理医生。” 玖鸠果然不负期望地问:“你是吗?你、你是变态?” 诺里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有话直说,“如果你继续这么别扭地对我,有话不直接说,我就要变态了,玖鸠!我变态了会很恐怖的!” 她也沉默了一会儿,“你愿意和我去酒吧街喝一杯吗?” 诺里问她:“你是想说,我们下午逃课去喝酒?” “对……不行吗?” “太好了!”诺里举双手赞同,“正合我意,马上就走。” 阔别了好久,终于又喝到她心心念念的蓝色巡航了,诺里把上半身摊开在小桌案上,扫视着空空舞池里的霓虹灯光,就算再堕落的学生,也不会正中午来酒吧街玩的,所以周围一个闲人都没有。 玖鸠嘬着吸管,发出滋滋声,她叹息着,不情愿地开口,“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跑去玩了,因为你有病……” “我没有精神病。”诺里反复纠正她。 “我很嫉妒你!” 诺里一下坐直了,“这又是怎么得出的结论?你话题转得太快了,我都跟不上了!” 玖鸠撩拨了一下棕色的卷发,脸上亮闪闪的妆粉在暗中发出迷离的光泽,“我们整天都在一个宿舍里,干一样的事情,但是你是机械师班第一名,我只是个十几名。” 诺里瞪着眼睛,反驳的声音都走调了,“谁跟你干一样的事情?你每天不是睡这个,就是睡那个!我整天都在那间破店铺里挣钱,想办法经营下去!现在还欠了朱诺几千星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天赋!没有人会标榜自己多么努力,机械师是个很吃天赋的职业,最后一名的佐伯.汀斯奇,他很努力!他每天不是泡在实验车间,就是泡在驾驶教室,整本课本倒背如流,几个量产机模型闭着眼睛都能拼接,但是他只能是最后一名。” 诺里还没看过上学期的成绩,好奇地打开了学院官网,“是吗?佐伯考了最后一名?” 玖鸠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液体,继续说:“你接触过他,你肯定清楚,他是个庸才,高级点的设计他就做不了了,但是你可能不清楚,跟你一比,大部分人都是庸才。” 诺里一愣,态度放小心了一些,“你没事吧?我介绍你去参加宁凝老师的咨询治疗好不好?” “我很嫉妒你,我一直都目标明确,我想进陆军机甲骑兵团,但是困难重重。你想去哪都行,但是你根本没有目标,你什么都不想要,你把天赋都浪费了!” “谁说我没有目标了?”诺里站起来,指着提米科玛,“你告诉她,我的目标是什么?” 小机器人忽然被点名,手忙脚乱地跳动几下,“啊?是……是宇宙和平吗?” 诺里觉得它蒙的这条太宏大了,装模作样地说,“这是我的终身目标,说说眼前的,具体的那一条。” 提米科玛快要死机了,“呃……是找龙骨站长报仇,把他打你的那一拳还回去吗?” 诺里忽然极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