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然后就迅速将门上锁,一脸惊恐地从金属梯上下来,压低了声音低吼:“五莲!你到底干了什么?!” 安委会内,正在全体总动员,大门紧闭,但整幢建筑物内都是来去匆忙的研究员和特勤。地下室里,正在进行着一件紧急的工程,由镜桐亲自指挥。 亚斯兰难掩一脸担忧,在旁边询问:“真的能行吗?你肯定这些涂层能屏蔽一切信号,目前十所圣杰的光网对我们还是未知的东西,如果它是靠脑波传递呢?” “那不可能,”丘英站在下方,隔着几级台阶,手里还抓着一只巨大酒瓶子,“他是个机器,他没有脑波。” “对对,”亚斯兰拍拍胸口,像在安慰自己,“我差点忘了他是一台机器了,我经常不自觉地把他当成魔王那类的怪物。” 镜桐瞪了他一眼。 丘英仰头又喝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不需要担心,再一会儿就搭建好了,这个纯黑色的小房间虽然看起来简陋,但是很有用,尤其是对机器。” 镜桐说:“一会儿你最好离场,你和诺里的关系太亲近,看到她可能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丘英摸了摸湿淋淋的大胡子,“不用担心,我是这里最理智的人了。如果十所圣杰真的占用她的身体,老实说,谁是更可怜的那个还不一定呢。” 亚斯兰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丘英举起酒瓶子,倒置过来,看着厚重的玻璃瓶里湍急疾下的液体,“诺里是个复杂集合体,一半是抑郁窒息的悲观主义者,一半是容易走极端的激愤战士。恐怕十所圣杰搜索他囊括了全世界的数据库,也没见过这样的人吧。” “……”镜桐沉默了一会儿,“你应该先可怜可怜我们,我这一年竟给你的小乖乖收拾残局了。你是不是故意把她送来帝都,折磨我们,顺便让你自己解脱?” “我看你挺开心的。”丘英抓着酒瓶子走开了,“不然日子有什么意思?我也不理解,你怎么能给白蒐当狗,还当了那么多年?” 亚斯兰不敢去看镜桐的脸色,不过由衷地慨叹:“我也想这么潇洒,真羡慕。” 镜桐移转眼光,用冷灰色的眼珠子瞪着他,“羡慕吗?你也想去垃圾堆生活?捡破烂挺潇洒是吗?” 晚上10点钟,名叫黑房子的隔离间搭建完成,一众人守在屏幕前,屏息等待着行动的命令。 白茗和斐尔卓出现在镜头里,背景是姜宅的客厅。白茗把针剂递给斐尔卓,对着等候在旁边的姜尚即几个女仆交代:“理论上来说,注射过后,她会马上陷入昏迷。但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她还有意识,甚至跳起来反抗,我们就上去拿下她。” 法斯宾娜十分不解,“怎么会有万一?不要说你,小姐那个软绵绵的样子,我一个人就能拿下她。” “但是她的躯壳可能被占用了,现在屋里那个有可能不是诺里,所以一切都有可能发生。”白茗又嘱咐了两句,“千万不要手软,十所圣杰是个非常危险的恐怖分子。” 斐尔卓轻轻推开门,进入了诺里的卧室,他的胸前连通着一枚微缩摄像头,使安委会的人能通过镜头,看到屋里的情形。 诺里趴在床上,整个人陷入到了丝绸的床单里,她看起来已经睡着了,显得尤其娇小,只有一张莹白的小脸从床单里露出来。 “别大意。”镜桐通过耳麦提醒他,“她有可能是装睡,现在注射。” 斐尔卓动作轻巧地把她的手腕从丝绸下抬起,这副身体的皮肤过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