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我没有站队,我只是想要你清醒一点。”丢勒躺回了医疗舱里,不再看着她,“因为我在你身边旁观,看得很清楚,你讨厌夏味,是因为总觉得她享受着特权。” “她没有特权吗?” “那你呢?你没有任何的特权吗?” 爱嘉丽呼吸一滞,丢勒继续说:“如果你真的没有受到任何特权照顾,可能连学院也进不去,金氏家族的后裔这么多,凭什么我们能进入学院学习?因为金瑞文帮我们争取到的。” “是我自己争取到的!”她忿忿地从医疗舱里钻出来,气得手舞足蹈,“你告诉我,整个金氏就是个指挥官家族,有几个合格的外勤机械师?我是不是最顶尖的一批?” 她忽然扭歪着栽倒,上半身倒挂在舱体的壁上。丢勒无奈地说:“是是,我承认你是个好机械师,行了吧?快点躺回来。” 他发觉爱嘉丽正在微微抽动,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妙,将她翻转过来,就看见她两眼翻白,侧腹的创口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细微地蠕动,血管状的隆起围绕着伤口,呼吸一样收缩扩散着。 丢勒大声地呼救,随后被一群医疗官挤出圈外,他茫然不解地看着爱嘉丽被塞回医疗舱里,警告性质的红光从显示器投射到整幢屋子。 国家博物馆3号展厅,自从上次这里发生了外来种恐怖袭击式的意外,游客的流浪就一直大大减少了。加上现在属于寒冬与料峭冷春相接的季节,来参观的游人就更少了。 幽微的聚光灯下,光亮形成一片鲜明的图形,从纯粹的黑暗背景当中脱颖而出。馆长康斯莱丝手持着一根金属手杖,挺立在原地,仰头注视着墙上的一副画作。陈旧的画布已经变得薄而脆,图画的内容也模糊了,在惨白的灯光下呈现一派衰败的惨状。 “历史。”康斯莱丝在寂静中开口,“总是伴随着凄凉的氛围,虽然图画和雕塑呈现的可能是当时的花团锦簇,但纵观前后,整个过程终归是哀婉的悲剧。” 他的苍白脸孔,在黑暗当中微微发光,冷灰色玻璃一样的眼珠翻转了一下,眼光转向侧面,康克斯站在门口,他逆着门外的光亮,站立的身姿投射出一条狭长的影子。 “找到他了,他现在想要见我们。” 康斯莱丝没有回答,反而又将眼光转回了墙上的画,“你觉得,他正在创造的是什么样的历史?” 康克斯直白地说:“我没有你那么浪漫的情怀,我只知道他差一点真的成了历史。” 康斯莱丝的神情莫测,半张脸沉浸在阴影当中,“他没有那么脆弱,他的程序一定把一切都计算好了。这个世纪就是属于他的,他结束了艾蒂伦斯纪年,开启了新历,现在不可能结束,相反现在刚刚开始。” 康克斯的目光也转移到那副画,他麻木地注视着,“他把我们当做什么?使用顺手的工具?还是一批由他驾驭驱使的家畜?他没有感情的,哥哥!我很害怕,害怕我们的家族最后会葬送在我的手上,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继续和这个怪物合作了。” 康斯莱丝静静地听着他的话,没有过大的神情转变,“我们不是为十所圣杰一个人服务,我们是为了尊贵的皇室服务。只不过现在皇室式微,他一个人支撑着整个皇家的尊荣而已。” “但是,就是他将一切付之一炬!陛下死了!现在的十所圣杰已经不是皇室的御用机械师了,他只是一具暴走的机器。” 康斯莱丝招招手,“跟我来,我带你看看。” 康克斯站在原地,没有前进,他的脸上是哀戚的绝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