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你不是说所有第二姓氏的小姐都喜欢这些东西吗?好像家主没有多少兴趣。” 莫莉直接问:“那么您到底喜欢什么东西?可以直接提出。” 诺里将双脚垂落到床边,“我想要的只有一个:取消这种搞笑的心理治疗,我没病。” 赛文就像个老妈子,着急地上来给她套上毛茸茸的长袜,还穿上一双面包一样厚厚的长毛拖鞋。诺里无奈地任由他把自己当成幼儿照顾,眼光在四周随意扫视时,忽然看见了玻璃门后的医疗舱。 千佐多零就在与她相邻的诊室里,他的医疗舱一直运行着,蓝色的光注满了整个舱室,他躺在液态氧里,□□的皮肤肌理已经褪掉了焦黑的表面,新长出的全新的皮质焕发着粉色。边上的平台放着从脊柱上取下来的压缩液泵,里面还残留着一些亮蓝色的液体。 诺里慢慢地走近医疗舱,瞬间,愧疚感冲破了其他的情绪,占领了高地。强烈的情绪影响到了在外面的斐尔卓,他原本正在研究所的一楼大厅里,和白茗通过视讯处理有关这次行动的后续,镜头里,他的神情忽然变了,好像一把小刀稍稍刺进了浅层皮肤,让他坐立难安。 白茗奇怪地问:“你怎么了?不小心坐到铁锥上了?” 斐尔卓的视线掠过门,看着里面的空间,“诺里醒了,我得去看看。” 白茗点点头,“去吧,反正白蒐现在根本顾不上我们。他刚刚经历了欣喜到伤痛的急剧转折,现在有点昏了头了。” 斐尔卓心事重重地关闭了视讯,不过很快,不明原因的愧疚感就淹没了其余的情绪,他快步走进了诊疗室,看到站在医疗舱前的诺里,安慰她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是我确实搞砸了。我以为能用小聪明和十所圣杰周旋,以为我有的是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舍不得对我动手。但其实我对他的黑暗世界,只了解冰山一角,根本不知道,在我忙着耍把戏时,他生出过多少次动动手指捏死我的念头。” “他已经死了。”斐尔卓从后面搂住她,同时困住了她的视线,感受她的薄薄的眼皮贴合着自己掌心,“十所圣杰是一场漫长的噩梦没错,但是现在梦也醒了。” 他感受到怀里的诺里打了个寒战,她的恐惧也真真切切地传递过来,“我觉得没有……他没有那么容易死掉的。” “他都烧成一摊破烂了,他的零件都碳化了。” 诺里没有继续反驳,但她的忧虑依旧没有减少,斐尔卓还是能源源不断地分享她心里的惊恐。 “对了!提米科玛呢?”诺里忽然想起来,“它肯定损坏了,现在放在哪里?” 斐尔卓不愿意回答,他平淡的脸上浮现出少见的忐忑,诺里马上捕捉到了一点信息,“在姜尚那里?他不愿意我取走提米科玛?” “呃……不,他、他带着提米科玛去找人修理了,他说他会找最好的机械师修理。” 姜尚带着几个人,用大号行李架拖着一只十分巨大的铁匣,站在狭长的走廊上,正在等待一重重闸门开启。 机械运转的嗡嗡声响,将静谧的环境搅乱了,不过今天姜尚耐心十足,安静地等待着长长的走道一段段打通,他穿过明亮和幽暗交汇重复的一段段走道,直到尽头的开阔空间。穿过一间明亮温暖的阳光房,终于到了最深处的研究室。 丘英.谢尔士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几天,这里一切都还不错,就是信息闭塞。 “你又是谁?”丘英穿着件属于自己的旧夹克,和四周环境格格不入,一大团鸟巢般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