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里在家里经过了惊惶的几天,却一丁点儿有关橘氏的风声都没听见。这太不符合橘吉平时的作风了,她忍不住跟斐尔卓询问:“橘吉有这么讲究诚信吗?做过的承诺一定会兑现的吗?” 他在镜头的那一边,背景是枫馆华丽的装饰,还有两天就是新年,节日的气氛已经传染满了各条街道,连带着寂静无人的白王路,也装饰满了金灿灿的彩带和小彩灯。他的表情阴沉,还带着些疲惫,“你都不确定她能不能遵守承诺,就决定和她交换秘密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你在用自己后半辈子的自由打赌!” 诺里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听到这句话了,她已经不那么惶恐了,反而慢吞吞地说:“但是现在却风平浪静的,也许我们一直都太紧张了。” “从来不嫌太过小心谨慎,只怕我们太轻率。”斐尔卓声音低沉,脸色更加发青,他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短暂地说了句,“我要挂断了,要是被埃隆或者摩多新珂发现我们的关系就不好了。” 诺里飞快地又问了一句,“你还没做完保镖的工作吗?” “还需要做几天,与东联邦的会谈结束后,他们就应该回去了。” “哦——”诺里对着黑掉的屏幕发出长长的感叹声,她了无生趣地将视讯器关掉,看着窗外街上热闹的气氛。一旦生活安静了下来,不再那么疯狂和危险,她反而似乎寂寞了一些,加上斐尔卓忙个不停,一时也不再那么频繁地参与她的生活,好像连个稍稍亲近的人也没有了。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视讯器又接受到了新的申请,她发觉竟然是千佐多零发出的,有点奇怪,他好些天都没有丁点儿音讯了。 千佐多零还在自己的宿舍里,背景是诺里见过的,他吞吞吐吐地问:“你、你在干什么?” 诺里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也吞吞吐吐地回答:“我在姜宅……没什么事做。” “我能感觉到你……你现在非常……落寞,好像正在等人来找你玩,怎么样?你要出、出来玩吗?” 诺里沉默了一下子,她几乎都要忘了和千佐多零之间诡秘的连通,但是随即一想,却又更加郁闷了,“你能感觉到我现在的感觉?那斐尔卓也能感觉到了?” 他也沉默了下来,“……我不知道诺里,我又不能和斐尔卓的感觉连通。” 她想到了上次的冒险,“奥莉薇的记忆找到了吗?” “没有,我还没想到解决白色警卫的办法。” 诺里笑了起来,“今天怎么样?我领回了提米科玛,现在可以通过禁区了。” “?”千佐多零虽然心里十分疑惑,但他一看到镜头里的笑意,就像被缰绳和笼头控制,无法吐出拒绝的话。“好的,我去姜宅接你,稍等……十分钟。” “不……”诺里刚要拒绝他来接,因为铁嚎兽也被归还她了,但是刚刚吐出一个字,屏幕当中就闪现出一片扭曲的影像,就像因为动作过快出现的残影。然后窗外的帝都街道上轰鸣而过一阵魔轮飞驰的引擎声,以及巡城卫的咒骂和追击。 她茫然地张望了几眼,只过了大约6分钟,千佐多零那辆装饰着一圈小彩灯的魔轮就出现在姜氏宅院之外。他飞腾着越过院墙,根据上回的记忆熟练地来到了诺里的阳台之下。 看见他再次攀上高墙,翻过窗台,诺里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你为什么不从前门进来?我现在已经不是禁足的时期了,完全可以出门的。” 千佐多零抓抓脑袋,“我习惯了。而且,学院长不会喜欢我的,我毕竟是皇室的生化人,这样偷偷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