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你叫什么?” 诺里犹豫着走进,“你叫什么?” “之路。”她笑起来眼睛像两条弯月,高高地翘起,“你是跟着橘吉来的吗?” “对,我是她的……朋友。”诺里很是心虚地说。 “橘吉没有朋友。”之路咯咯地笑起来。 “你说的……真对,看来你很了解她。” “不管在本家还是分支,甚至放逐地,没有人不了解橘吉的。”她耸耸肩,“她很清澈,能一眼看到底。” 诺里又看了一眼还在嗨的两个人,低声问:“放逐地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是橘氏的人吗?” “我们勉强算是吧,不过就如同字面的意思,这里是被剥夺了橘的姓氏的罪人和后裔聚集的地方。我们与正统的橘氏血脉相差甚远,已经非常博杂了。”她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但其实所有的事都是长老会做主,可能她们一个不高兴,就随随便便把某个不起眼的后裔贬落这个地方,反正我就是这么来的。” 之笼也清醒了过来,她的深红色眸子里还翻涌着激流,可以看出她的血脉更纯正一点,眼瞳里血管状的结构还保存着,随着情绪的变换抽缩。她更放得开了,搂过诺里,磕磕巴巴大着舌头说:“你也应该来试试,你在帝都时肯定没试过这个。” “我试过一些东西,不过……”诺里的眼光集中在她的手指尖,她捏着蛇头,从细小的尖牙末端挤出了一小滴青色的液体,之笼的话语声又轻又软,忽然间极具挑逗性,她将指尖的一小滴清液含在舌尖,低下头寻找诺里的嘴唇,与她轻轻交换了一个暧昧的吻。 诺里瞬间就被一大团色彩迷离的烟雾捕获了,她深深沉浸入颠倒的世界里,浓烈的香气和浓艳的色彩,嗅觉、视觉混合在一起,将所有感官搅乱成一坨黏糊糊不成形状的东西。 之笼接住了她软化下来的身体,她现在就是一条滑溜溜没有骨头的泥鳅,软趴趴地蜷缩在之笼的胸前。看到她的表情,之路有点不开心,“见面分一半,你别想独吞。” 年纪最大的老太太也清醒过来,她的代谢大约要比另外两个人慢许多,也迷茫了半天时间,但是看见她们两个正在争夺的东西,马上打断了她们的对话,“这是橘吉带过来的,你们有考虑到吗?这个小家伙很有可能是橘吉的人。” “那又怎么样?”之笼不在意地说,“橘吉带她来,难道不是想要分享的意思?” 诺里摄入的剂量很少,所以清醒得也很快,她感觉自己躺在一块潮湿但温暖的苔藓上,软软的一层柔嫩触感贴着她的皮肤。从朦胧到完全清醒还是用了十来分钟时间,直到她能够自行坐起来,才发觉自己正躺在一条黝黑烧灼过的石块上,那一层软软的东西是干燥死掉的地衣一类的植物。 之笼守在一边的火盆边,她们所有的家私都是这类纯天然的自然之物,方桌是一大块焦木,一点不平整,还覆盖着几块紫色的霉菌。吊床是用腕粗的藤条编织的,这种恐怖的藤类植物大概只有她们橘氏血统的后裔敢碰。 “你醒啦?”之笼的反应还比较亲热,她又用木碗承装了一碗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汁液,递给诺里,但这回她说什么也不肯接过来了。 “不用怕,这只是酒而已。” 诺里忍住了没有吐槽,只是婉转地拒绝了,“我们这些帝都的脆弱的普通人,可能受不了你们的神奇食物,或者饮料。” “你只舔到了一滴,不会有事的。”她不说还好,一提起,诺里就想到了那个迷迷糊糊的吻,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把自己缩进蓬松的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