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而是好多完全陌生的词汇,白茗从来没有听过。他一边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一边教另外两人仔细戒备地堡里的动静。 地堡里的玛丽梅和坎达吓得完全没了主意,弄不明白白茗在干什么。玛丽梅担忧地问:“那个人会不会对薇薇安动手?” 坎达无法回答,他也对眼前的发展一筹莫展,只能安慰她:“枪在我们手上,我不会让薇薇安有危险的。” 玛丽梅忽然福至心灵,“难道薇薇安出去是想吸引对方,给我们创造机会,一举把他们拿下?” 如果白茗听见了这句话,一定会气得撅过去。 然而坎达却相信了,他举着魔眼盒子,悄悄又观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象,看见白茗高举着双手站在一个本地人面前,另外两人正从两个方向合围过来。如果他能迅速地解决掉两边的敌人,那么薇薇安或许可以抢过枪,或者使用她未曾暴露的武器解决对面的人。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两声枪响霍然在身后炸开,白茗蒙了一瞬间,看见自己面前的人也马上露出狰狞又气愤的神情,她只能抢先动手,抬肘击中了他的正脸,迅速夺回枪来,勒住他的颈部将人控制在自己臂弯里。 然而,当她勒住人质转身,却看见另外两个人冲破了前门,控制了玛丽梅和坎达,三组劫持者与人质呈现一个三角形,互相对峙着。 白茗很想爆粗口,但是她忍住了,快速地思考着目前的困境该怎么解决。魔眼盒子的射击响声并不大,恐怕无法惊动走了很久的风川狭等人。坎达等人虽然被缴械,但是那两个流民只是把枪远远踢开,并没拾起来使用,看来他们并不熟悉枪械,这给自己创造了时间上的优势,白茗有信心能在他们发动那两把小弹弓之前击毙他们,但是……她不能,她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普通南方流民薇薇安,绝对不可以做出与这个身份不符的事。 坎达瘪着嘴,泫然欲泣地说:“对不起薇薇安,我没打中,我……我太没用了。” “……”白茗的心里是想要安慰他的,但是真的一句也说不出来,白氏家族里可从来不存在安慰这种东西。白茗忽然发现被她挟持的这个家伙开始注意她穿的外套,那实际上是风川狭的制服,白茗又有了一个主意,她收回了枪,插回身侧的枪套里,放开了身前的家伙,自己走到边上的空处,将身上套着的宽大的黑色制服展平,特地露出背后的标志给几个人看。 那三个人果然大受震撼,开始叽里呱啦地讨论了几句,但是事态的发展并不像白茗预期的那样,他们讨论的结果使几个人脸上渐渐充满怒气,那个被白茗挟持过的家伙径直走过来,一把将她的制服外套撕扯下来,双手展开打量着,确定了背心的先遣兵团标志,然后用那张气冲冲的青白面孔冲着白茗,发出一连串听不懂的怒骂。 白茗眼光阴郁,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她的眼光在黑色的镜片后面转动着,默不作声打量全场。 她将手轻轻靠着身侧枪套边,瞬息拔枪而出,击中了对面两个人肩膀位置,临近的那个家伙还未反应过来,白茗一手抓住了制服下摆,撩起盖住他脑袋,一枪托敲在额边击昏了他。 顶着玛丽梅和坎达震惊的目光,白茗慢慢走到躺在地上翻滚的两个流民边上,接受着他们惊恐的神情。白茗用脚尖顶翻了两人,摸索了一下他们随身佩戴的皮囊口袋,里面放着几颗与弹弓配套的铅丸,又冰又硬,分布着一层薄霜。还有几块看起来像是食物的方块,几块好像骨头磨制的东西。白茗的枪口在两个人头顶上方移动着,心里的主意也变化莫测。 可能她眼下表现出的气质太过阴冷,坎达甚至不敢出声,迟疑了半天,才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