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倾向过重而已。人人都有这种倾向,只是你身边最近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让你接受不了,所以你一时有点不受控罢了。” 诺里不得不开口,因为她太过于吃惊,“这根本不是暂时不受控,我一步步策划、实施的这个自杀式的计划,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宁凝略微收敛了一些笑容,“你不想谈谈你的心理活动?据我所知,进入学院的历届学员,从来没有过类似的行为。就算是Z小组的成员,放眼联邦也是天之骄子了,出门吹嘘还来不及。” 诺里点点头,“那历届学员都有被橘氏搞死过,尸体弄得像插花作品,最后亲眼看到自己火化的人吗?” “你的意思是说……实际上你的愤怒更多?那你释放愤怒的手段还挺特别的,我第一次见到有人通过自杀来释放愤怒。” 诺里偏过头,瞪大眼睛,“宁凝老师,心理咨询是以辅导为主,是吗?不是辩论赛吧?” 宁凝笑出声,“因为你这个样本太特殊了,完全是个特例。” 诺里做出投降的样子,“我不会再那样做了,我保证。我们就不能互相帮帮忙,你给我一个通过,我替你省一些麻烦?双赢!” “斐尔卓来找到我,是信任我的职业素养。你认为我会仅仅为了省点事,毁掉自己的职业前途?” 诺里无奈地收回动作和说辞,回归到沉默状态里。 “既然你不愿意谈近期发生的事,那我们谈谈斐尔卓吧。” 诺里莫名其妙,“什么意思?谈他做什么?” “你爱他吗?” “?”诺里现在感受不到自己的表情,她只觉得自己脸上可能也是一个问号。 宁凝期冀地看着她,“说说嘛,难道你不喜欢斐尔卓?作为一个外人,从我的角度看,我觉得他已经把心捧出来,以谦卑的姿态呈现给你看了。” 诺里的手指头蜷缩起来,表现得不知所措,“我不知道。经过了小时候那场手术……你知道的,我……我几乎没有性激素产生,所以我不会有爱的情绪,对吗?我基本上是没有性别的,也不会有类似爱情那个东西。” “那可不一定。”宁凝摇头否定,“这是一个很经典的命题:你觉得我们的思想来自哪里?脑袋里,还是心里?” “当然是大脑,心脏只负责供血。” “……”宁凝没有意思地清空了表情,眼光麻木了一会儿,“我的意思是……算了。只说他对于你的含义,你觉得这个亚当对你来说是什么?中奖的彩票?奢侈品?” “他是个活人。”诺里不喜欢她的形容,“我是在东区的荒野平原长大的,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我也从没有过拥有一件贵重东西的感觉。但是如果和斐尔卓建立起来一段复杂的关系,我觉得好像明白那种感觉了。他很亲近,很重要……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两手空空,一无所有,或者复杂的家庭环境,弄得亲情比较单薄,才突显得斐尔卓与众不同。可是我知道,这种比较对他是很残忍的,刻在基因里的枷锁,使他必须奉献真心,可我甚至都没有这种东西,这不残忍吗?” 宁凝挑起一抹笑,“以前我是说不清楚,但是现在你有了。” “什么?” “你已经换了身体,记得吗?现在你有性别了,肯定也有与别人一般的感情系统,但是你对斐尔卓的感受并没有改变对吗?你已经用行为回答我的上一个问题了。”她兴致盎然地在评价单上填写着,一边笑说,“今天的课上得不错,你可以下课了。相信继续下去,通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