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娜女士会错了意,忙替姜尚说话,“尚仔一直在等你,他可激动了,昨晚就吩咐我们给你准备卧房。” 诺里愣了愣,“尚……尚仔?” 已经过了40岁生日的学院长姜尚把脸埋进手掌心里。 爱丽丝抖了抖手里粉红色的小裙装,“我们不知道你已经这么大了,因为尚仔只说小公主要来,所以我们准备的衣服可能有点小。但是我们准备了一间大大的粉红色房间和四柱床,你肯定会喜欢。” 诺里头疼地停顿了一下,她转向姜尚,恳切地说:“我要和你谈谈,私下的。” 姜尚示意爱丽丝添了一副餐具,她拿出来一只柄上带心形坠饰的勺子,还有几个画着小动物的小碟子。诺里不敢置信地抓起那个玩具似的餐具,瞪着姜尚,“你来真的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向精明睿智而内敛的姜尚,现在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位置,“我也想问你,你想干什么?如果你只是单纯地想玩死我,根本不用大费周章,我们有更简洁的方法。” “好吧!我们……我们能不能停止互相攻击和猜谜,能不能好好地问话答话,这样实在太累了!” “我的天哪!我们现在想法惊人地一致,你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 诺里愤怒又厌恶地注视着他,慢慢等情绪退去,“所以,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晚发生的事可太多了,在你不知情呼呼大睡的时候,我们已经刀光剑影走了几个来回。” “但是……我不相信军部这么快就知道了我们……他们肯定还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只要他想知道,他会知道的。不过是他现在并不在意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尚烦躁又冷酷地说,“你们可能都觉得白蒐偏爱橘晴,所以一直在给她揩屁股。其实他不在乎,他只是坐在顶上观望着下边而已,不管谁凭本事爬上来,只要他能坐稳位置,白蒐都乐见其成。当然,如果没有本事坐不稳位置,就自己滚出去。所以即使你们一群人冲进荣誉殿堂,大摇大摆地把橘晴从王座上扯下来,白蒐也只是在上边看着,不会管你们。但是……如果你们要顺便给他的殿堂换个装修,再顺手给他的王座换个涂装,白蒐就不会再干看着了。” 诺里紧紧皱着眉头,试图理解这段话里的意思,“所以,我们触动了白司令的利益吗?” “原本橘晴已经摇摇欲坠,她捣鼓出来的平权军起义部队就是乌合之众,军部的特务小组已经掌控住它了。橘晴在这个破烂组织上寄予了过多的期望,想要利用它搞得我们几个大家族人仰马翻,没空蚕食她的势力。只要她一采取大规模动作,亚当就马上给她迎头痛击。但是你们昨晚做的事,惊动了橘晴,叫她狗急跳墙。橘晴没法容忍一夜之间在十勋团的位置溃泻千里,干脆放弃了长远之计,把平权军这个恐怖组织包装成流浪机械师团体。她现在急于想破坏比赛:如果来参赛和取得胜利的人都是怀着叵测居心来帝都造反的,那么这场比赛的性质就变了,取胜者不再光荣,反而很可能是阴谋家。失败者也不可耻,她的深渊初号就变成了被阴险算计的小可怜。” 诺里只感觉惊心动魄,“就只用了一晚上?” “如果你不能一招致胜,就不要招惹这个女人。”姜尚现在的语气极其严厉,“能登上橘家族长的人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如果你想在帝都生存就要记住这句话。你以为亚当为什么费尽了心思,用尽了手段,就为了离橘氏远点?堂堂亚当,凭什么?因为橘氏族内对待男性,就像饲养牲口一样!你有见过橘氏的男人吗?传言他们被长期囚禁着,只有当需要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