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万丈刀前任主人已经死了,群龙无首多年,却都默契地没有争夺主人之位,慢慢将叶汀山当作了新主人。 来来回回好像和十五年前叶宅一案联系了起来。 冷欲秋神色痛苦,不耐烦地止住了翁语话头:“别说了。” “好。”翁语爽快应了,也便不多说什么,就陷入沉默。 啧。 凌书渐没听到别的有用信息,慢慢放松下肩颈,陷入沉思。 四城刀客行迹不定,每年寒食左右会聚在某地举办刀会一较高下定地位,死伤无数,极度血腥残暴,然而不知是不是出于有些杀戮发泄之类的暴徒心理,几年来刀客人数竟没有怎么减少。 凌书渐感觉,自己恐怕得去一趟了。 只是不知那地点在何处,说不准还得去找叶汀山。 头疼。 冷欲秋坐不下去,猛然起身走了。 永兴楼中人声鼎沸,他不算瘦削的身影就莫名有些单薄。 翁语一口气喝完了茶水,架着腿开始和一旁的伙计打招呼。 凌书渐坐着半天没动,猛一抬头发现对面那人在瞅他,有些不自在地瞪眼怼了回去,起身悄摸窜回了沧欢对面。 “怎么还没好。”才偷听完人家说话的凌公子有些心虚,他先开口掩饰了一句,余光偷偷瞄着翁语,见那边没什么动静才坦然地定下心。 沧欢睨着对面的少爷,将次序牌当惊堂木在木桌上敲得哐哐响:“你以为叫花鸡是一时半刻能做好的吗?那姓翁的插队还没拿到,你急什么。” 言毕他探头问:“你干什么去了?偷听人家小话?” 二人做贼一样低声谈论,凌书渐还又找伙计要了个茶碗装模作样一番。 “话说你可知那刀会在何处举办?”凌书渐装模作样喝一口茶,“天晓得我可不愿再和叶汀山打交道了。” 沧欢:“……” “我哪知道。我又不认得几个刀客。”他把叶暄凉原话撂了出来,“我是月章阁的管事,又不是江湖百晓生。” “……行。”凌书渐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翁语已经离开那桌子了。 沧欢懒洋洋打了个呵欠:“不过问题不大,万丈刀刀客众多,咱们多去几处,找找别的刀客,说不定就瞎猫碰到死耗子打听到了。” “我知道了。”凌书渐忽然眼睛一亮。 “凌亭。” 他爹凌亭虽不是万丈刀的人,好歹也是四城名士,总归认识几个刀客。 凌书渐乐滋滋起身就走:“你且侯着,我去打听打听。” 然而他还没走两步,面前就来了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老人面黄肌瘦看着却精神,柱了根奇形怪状的短拐,背了个破破烂烂的包袱,正伸出另一只手,讨要着吃食:“公子行行好,老朽两天没吃饭了,可怜可怜吧。” 凌书渐低头看了他一眼。 沧欢有些犹豫:“倒不是不想给,只是我现下身上没有多少余钱,也只有这半壶剩茶,那叫花鸡还没做好,你若不嫌弃先填填肚子等上菜?” 老人感激涕零地弯身行礼,被沧欢扶住了:“这倒不必,谁也不容易不是。” 那包袱看着很有些沉重,凌书渐看着老人坐下,顺便瞥了眼包袱上半开不开的破洞。 包袱晃动一下,银光一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