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蹭了蹭她的鼻尖。 他说,“你不想变得和路斯利亚一样的话。” 弗兰眨眨眼睛,颇为遗憾地收回了手放在膝前,他是蹲着的姿势,因此看起来显得尤为乖巧,其本人极为擅长利用自己的这点可爱朝着聊生以太撒娇。 斯库瓦罗伸手掐着晴孔雀的脖子把它从那条手臂底下拿了出来,墙上挂着的路斯利亚这才缓慢地停下那种变态的被堵在嘴里的呜咽。 他显然明白了早就成这副模样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聊生以太自从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后几乎还没有收集到什么信息,对于她这种家伙,不、应该说是说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讲都要先搞清楚自身的情况吧。于是路斯利亚自然而然地给她讲述太多,还附带一个开匣的演示。 溢出的火焰加上路斯利亚毫不知情的触碰……造就那种结果是理所当然的。自身火焰被抽离转而涌入另一个人的体内,那样的感觉是很奇异的。像是在细细地穿透过身体的每一寸皮肉与骨骼,无尽细微的血管,就算是斯库瓦罗也难以扼制住这种生理反应的所带来的快意与颤抖。 ……很奇妙。 明明是在失去、是在被抽离火焰,但身体的那种反应骗不了人。斯库瓦罗睫羽轻颤了一下,大脑擅作主张地回味起来,又被他一瞬间压到最底层—— 他突然想到,Xanxus也会有这样相同的感觉吗? 弗兰面无表情地“啊”了一声,“醒了……小小的聊生小姐……” 随着他这句话的落音,面前这个被三双眼睛同时注视着的小女孩缓慢地睁开了眼,抬起了头颅。 ……漆黑的。锋利的。冷漠的。 是一双无论看多少遍,看多少年也绝不会有一丝腻味的纯粹的黑色。这个人天生就属于这里,聊生以太天生就属于瓦利亚这个黑暗的,充满肃杀、冷酷且足够残忍的暗杀部队。贝尔听闻世界上有一种最黑的颜料,涂抹上物体之后它任何的结构、起伏,会被全部地覆盖,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你几乎无法通过肉眼来观察这层涂层下的物体究竟拥有怎样的姿态。 梵塔黑。她目光毫无波澜地扫视过面前的三人……啊,算上墙上挂着那个是四个人。贝尔菲戈尔的艺术细胞一向很好。遗传皇室外加从小开始的耳目熏染,他虽然平日里不怎么表现出来,但衣柜里的东西还是有的。 ——而现在。他只想把她的指甲涂上黑色。 他知道路斯利亚也是同样的想法,否则怎么证明随意摆放在昂贵裙子上的那些数瓶指甲油呢。黑色的,被单独规规矩矩地摆放在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