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根据药水瓶排了序,随后给周泰南打上。 岑皓月坐在旁边背单词,周泰南看她在玩手机就没说话,他看着针水一滴一滴地落下,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流入体内,手上有些凉。 看着看着便觉得有些困,周泰南的眼皮慢慢阖上。 岑皓月背完单词无意间侧头时才发现身旁的男孩已经睡着了,头靠着椅背,眉头舒缓下来。 不过是十七八的高中生而已,每天剑拔弩张像是要跟谁干两架一样,生个病倒是柔和了不少。 岑皓月问护士要了一个薄毯子,轻轻盖在了已经睡熟的周泰南身上。 时间悄悄的流逝,中途护士来换药瓶,周泰南有感觉却醒不过来。 天气过于寒冷,针水流的很慢,医院里的护士服务也很周到,上面发下来许多热水袋,护士们充好电,有需要的人可以去护士台领。 岑皓月也去领了一个,刚充好的老式热水袋,碰上皮肤滚烫滚烫的,容易被烫伤。 没法岑皓月只能将围巾拿下来裹在热水袋周围,轻轻掀起薄毯的一角,将热水袋放到周泰南手下。 指尖的冰凉被击碎,温暖的棉麻质感,周泰南模模糊糊间看着眼前在给自己掖被角的身影。 手肘温暖了不少,之前又冷又疼,现在舒服了不少,周泰南睡得更沉了。 周泰南醒来时护士在拔针,小护士笑着说:“你醒了?那你自己按一下输液口。” 说着小护士将针头拔出,通过白色的医用胶带按压着输液口。 周泰南反应了一会才将护士的手替过来,他周围没有岑皓月的身影。 小护士将热水袋上的围巾拿下来递给周泰南,又将热水袋放到医用小推车里,随后便走开了。 周泰南拿着那条姜黄色的围巾,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岑皓月的身影。 他有些失落的想着:可能学校里有什么急事吧。 毕竟她还是五班的班主任,再加上他不是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看病了吗?没了岑皓月难不成还活不下去了? 可是! 周泰南又有些恼怒地想:她也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把生病的学生丢在医院里一声不吭地走了? 周泰南烦躁的揉了揉头,刚抬起手就看到手中姜黄色的围巾,随后又气恼地将围巾扔到旁边的位子上。 岑皓月在医院的楼梯间里接着电话,她妈打来的,让周末回家相亲。 已经和她妈妈快掰扯了半小时了,她说:她要考研,她年龄也还不到,没必要那么早相亲。 她妈妈说:是你爸的朋友,都跟人家约好了,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嫁了,你就去见一面而已。 岑皓月想着周泰南的针水快结束了,只能囫囵地应着,她妈妈见目的达到了才将电话挂断。 岑皓月急急忙忙回去,周泰南正一脸冷漠地坐在位子上,岑皓月能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好。 他按着手上的针眼,见到岑皓月回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连眼皮都不曾抬起。 岑皓月看了看旁边座位上的围巾,被揉成一团胡乱地丢在一旁,有一只角甚至耷拉在地上。 她笑着问道:“打完了?那我们回学校。” 周泰南看着她,没有一句解释,连说话的语气都如往常一般。 他突然有些气不顺,冷漠地开口道:“你刚刚去哪了?” 岑皓月一愣,这语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