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到校门口,岑皓月紧了紧围巾和保安接洽,气温低到一说话就会出一层薄雾。 岑皓月小半张脸埋在姜黄色的围巾中,鼻头被冻得通红,她的身高刚到周泰南胸口,周泰南看着她明媚的笑着和保安寒暄,薄薄的雾气衬得她温暖又生动。 保安听她说完事情的原委以后按了一下遥控按钮,伸缩校门开启了一个刚好能容人过的缝隙。 周泰南走过去说道:“岑老师你回去吧,我自己在外面等就好。” “我不放心,你已经38.5度了,我们直接去医院,就不等你家司机了。”岑皓月说着走出校门。 听着她的话周泰南迟疑了,他待在原地看着岑皓月,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个年轻的老师没有将他丢在校门口,她选择带自己去看病。 从初中以后没人带周泰南看过病,即使是司机也只是将他送到医院门口而已,或许岑皓月也会将他放到医院门口吧。 “愣着干嘛!快过来。”岑皓月看着校门口的男孩,他一动不动的站在伸缩门后面,板寸下的脸泛着红,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发烧。 “您……”周泰南很疑惑,她不怕担责任吗?一般的老师只会把他丢到门口等司机而已。 “跨过一条街就是附一院,等你家司机到你都打上点滴了,走吧。” 走吧,她的声音清润,末尾那两个字被她说出无限的诱惑力。 她说的是走吧,而不是我先走了。 这种感觉不是很真切,周泰南觉得自己一定因为发烧而觉得飘飘忽忽的。 每次司机陪他去看病都是将他送到医院然后在停车场等他,看完病后又将他送回去,可能岑皓月也会这样。 但一个老师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她已经算周泰南在冬天里遇到为数不多的关心他的人了。 他出生在夏天,格外不喜欢冬天的寒冷,因为每一个寒冷的冬天他都是自己过来的,可能是天气原因,冬天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 一到冬天他就像进入休眠一般,每节课都在睡觉中度过,曾经他觉得冬天可真难挨啊。 看着眼前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他觉得这个冬天似乎没那么难挨了。 周泰南走到岑皓月身旁笑着道:“走吧。” 他笑起来有两颗虎牙,像一个大男孩。 岑皓月感觉这是自己第一次看他发自内心的笑,没有阴郁,没有戾气,没有张牙舞爪。 像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在冰冷的空气中绽放出一抹温暖。 岑皓月回过神点了点头,两人朝着附一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