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找,沈玉凝却忽然推门而入。 “哎安珣,正好你醒了就跟你说一声,魏籍被捕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等等!”安珣下意识地拦住她,“能、能不去吗……” “你……怎么了?”沈玉凝在安珣眼中看出了他从未有过的惊慌,甚至是带着乞求。 “我……没什么。”安珣一时间也编不出什么理由,他总不能说,我做梦梦到你死了,怕你有危险吧。 “罢了,只是问话,让他们去吧。”沈玉凝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答应了安珣。 由于魏籍身份特殊,他的审讯由何永深亲自进行。令何永深意想不到的是,魏籍竟然爽快地承认了自己谋杀亲生女儿,并且有板有眼地把杀人经过、细节都说了出来。 “你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在这事上这么糊涂呢?”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魏籍看了看窗外,“我的慈善事业,绝不能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而留下污点。” “你可知道,一旦你在这上面签字画押,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谋杀亲生女儿,死刑也是有可能的。”何永深还是不太相信魏籍会干出这种事。 “落子无悔。” 晚风将月光揉碎洒进窗户里,安珣起身披了件衣服,给沈玉凝掖了掖被子,走了出去。 夜风的凉一阵一阵打在他身上,让他愈发清醒。婚礼那日没说完的誓言一遍遍冲击着他的记忆,他闭上眼试图不去想,可过了一瞬,与沈玉凝生死诀别的画面又似在眼前。 其实以安珣的能力,就算让沈玉凝从巡捕房辞职,每日待在家里吃喝玩乐,他都能保她一生平安富足。可他知道,这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国泰民安,是花好月圆。 沈玉凝回巡捕房看了魏籍的审讯记录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却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回家拿东西的路上,她又看见了冯小云。 “姐姐好久没来啦。”冯小云远远迎上去。 “姐姐这几天比较忙。”沈玉凝笑着解释道,“来五块玉茶酥吧。” 冯小云跑去给她打包,递给她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 “姐姐身上好香啊。” 身上好香。 这四个字让沈玉凝猛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谭馥儿时,那只白色波斯猫往她身上扑的场景。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魏籍便是知道了谭馥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想替她顶罪。 想到此处,沈玉凝赶紧告别冯小云,打车去了医院。 安珣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那天谭馥儿被猫扑的场景,他一惊: “通知探长了吗?立刻逮捕谭馥儿和刘秘书!” “通知了。”沈玉凝不解,“为什么还有刘秘书?” “你想啊,谁能轻而易举名正言顺地进出魏籍的书房,并把谭馥儿的香膏放进去?那必然是他的秘书啊,我猜,魏时阑能联系到杰克,想必也有刘秘书的功劳。” 沈玉凝点点头:“好,我这就去给探长打电话。” 安珣坚持要亲自审谭馥儿和刘秘书,不顾探长和医生的阻拦,回到了巡捕房,为了安全起见,何永深让沈玉凝同他一起进审讯室。 谭馥儿平静如水,看不到一丝情绪的波澜:“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应该也没什么好补充的了。” 安珣眸子愈发深沉:“我是想问你,魏时阑勾结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