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正常。只是看着她谨小慎微的样子,沈玉凝还是有些心疼: “这外头怪凉的,进屋说吧。” 傅太太领着他们走进屋里,偌大的傅家竟只有他们三个人。傅太太似是看出他们的疑惑,解释道: “我婆母一年前去世了,再加上这几年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家里的下人便都辞退了,你们二位需要什么,我来就行。” 沈玉凝忙说没关系,低头间看到了傅太太的手,她的手很粗糙,一点都不像富家的少奶奶,反倒像是从小吃苦长大的。 “敢问傅太太闺名?”安珣忽然问道。 傅太太一愣,随及答道:“我叫江柚,大家都叫我柚子。”说起自己的小名她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像她这种命途多舛的女人,叫这样一个甜美的名字实在有些违和。 “你娘家可还有别的人?” “我爹我娘,还有我弟弟江风。”她的神色忽然有些暗淡,“我曾经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江引舟,后来落水身亡了。” 沈玉凝抬眸:“是意外吗?” 江柚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横竖瞒你们也瞒不住,说出来也无妨,我家境极为贫寒,孩子又多,我父母为了给弟弟娶妻……” 她有些哽咽,安珣猜出了她要说什么:“换亲?” 江柚点点头:“正赶上傅家老爷快不行了,他们要让傅建远赶紧娶妻给他爹冲喜,就给了我父母一笔钱,又答应将女儿傅心婵嫁给江风,我父母便同意把小舟给他们。可小舟不干啊,谁都知道傅建远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傅家就是个狼窝虎穴,嫁进来便是赔上自己一生,小舟是宁死也不嫁,当天夜里跳河自杀了。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脸都被石头划的认不出来……” 沈玉凝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江柚忽然想起了什么: “所以……傅建远到底出什么事了?” 安珣顿了顿:“他前几日在百乐门被杀了。” “啊?”江柚虽说与傅建远没什么感情,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被吓到了。 “谁,谁干的?” “这个案子我们还在调查当中,所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傅建远生前有和什么人结过仇吗?” 江柚摇摇头:“他的那帮酒肉朋友,虽说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每天都互相得罪,但不会结什么大仇,喝顿酒便好了,不会闹到杀人那一步的。” 安珣的目光开始看向四处,沈玉凝心领神会,拉着江柚的手和她唠家常。她忽然意识到江柚的手好凉,下意识般的给她搓了搓。江柚抿了抿唇,解释道: “我自幼身体不好,生了病也没钱医治,一直手脚冰凉,这些年都是靠着傅建远从国外弄药回来才续着我的命,这也是为什么我对他一忍再忍。” 沈玉凝点点头,安慰了她几句,安珣收回了目光: “好了,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有事的话我们会再来找你,沈医生,回巡捕房吧。” 二人叫了一辆黄包车,檐下春光凌乱,街巷细雨淅沥,黄包车师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安珣看了看沈玉凝微微凌乱的发丝: “她没那么大力气,不像是凶手,但凶手跟她脱不了干系。” 沈玉凝饶有兴致地回过头:“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觉得江柚这个人有些奇怪吗?丈夫死了她毫不悲伤,若说傅建远对她不好,他们没有感情,可她刚才也说了,她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傅建远从国外给她带药,现在傅建远死了,她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