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虽然感觉澹台烬殿下不怎么爱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就像个木头一样,但是阿禾觉得,传言确实有些夸张了。” 清晨,夏蛟瑜乖巧的坐在窗前,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身后的阿禾拿着梳子穿梭在夏蛟瑜那如墨的长发中。 “是啊,哪有人生来便是恶,一个从未感受到爱的人,他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去爱别人呢?”若不是生为魔胎,澹台烬说不定会过得比萧凛还幸福呢? 阿禾一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边熟练地替自家小姐梳了一个好看的发型。“小姐,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呢?还…还去斗地主吗?” 一听到这三个字,夏蛟瑜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倒大可不必,去厨房拿些好吃的便是了。” …… “哟,澹台烬,几日不见,看来你最近过得还不错啊,可真让人不爽啊!来人,给我揍他!” 这个声音… 夏蛟瑜心中略感不妙,转头面向阿禾,“阿禾,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叫他们发现才好,我晚些就回来好吗?” 阿禾同样听到院内传来的声音,虽是担心,但还是听话地向回走去,“小姐你小心啊。” 夏蛟瑜攀上围墙,探出半个脑袋,只见到半脸都是血的澹台烬蜷缩在地上,他被几个不知道比他壮了多少倍的人围在中间。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密密麻麻砸在他身上。 夏蛟瑜看不清人墙下澹台烬的脸,只看到他们笑着,仿佛地上的人越是痛苦,他们便会越开心。 “殿下!”莹心站在一旁,却不知所措。 “呵呵,我打你个景狗!”萧凉吃着糕点,坐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澹台烬。 夏蛟瑜别过眼,不忍再看。 想想办法啊,夏蛟瑜…总不能直接冲出去吧…若那样,岂不就是公然和盛国五殿下作对了吗?日后岂不是会给自己找上麻烦? 夏蛟瑜设想着无数不好的后果,身体却先做出了反应。她取过围墙上的小块砖,向萧凉砸去。 “啊!谁?是谁敢拿砖砸我?”夏蛟瑜缩了回去,靠着墙,却难平她那急促跳动的心。 院内, “五殿下,你…你流血了!” 萧凉伸手摸去,果然染了一手血迹,“谁?给我滚出来!” 夏蛟瑜咽了咽口水,来不及多想跌跌撞撞地向深院跑去。 “来人,给我找!竟然敢砸我!”萧凉气急败坏扔下手中的吃食,扶着额头,也不顾地上的澹台烬,带着人向外走去。 院内留下一片宁静。 夏蛟瑜,怎么又是你啊,胆子还挺大… 躺在地上的澹台烬虽是一只眼睛被糊上鲜血,但他还是从一片血蒙蒙中,看到一个人影撑在墙头,扔来一个砖头。 “她怎么跑去那了?”澹台烬看着落在他眼前的乌鸦,皱紧了眉。 “殿下,您没事吧!”莹心扶起脸色苍白的澹台烬,却被对方甩开来。 “带我去找她…” 澹台烬放下了那只染满血的手,一只眼紧闭,剩下来的眼中,泛着寒意。身后的莹心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夏蛟瑜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是什么,这冷宫深院里,可不是表面那般风平浪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蛟瑜抬头看去只觉得天色阴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