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就会被古严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像碾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松。 “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既是对着陆桁川的伤说的,也是沈迎为着自己心中那点自私怯懦的小心思说的。 “这跟你没有关系。”沈迎的道歉落进陆桁川耳里,他脸上瞬时漾开一抹春风和煦的笑意,“我的伤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衬衣上的血不是我的。” 陆桁川说着又想到了什么,声音立时沉下去:“只是,好不容易抓到了古凯,却被他给跑了。” “没事的,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沈迎低下头,声音微弱到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陆桁川高高地扬起了嘴角。 - 晚上,沈迎洗完澡回到房间,刚在床边坐下,身后的房门就被叩响了。 回头,陆桁川上身虚拢着一件衬衣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望着她:“能帮我涂一下药吗?” 沈迎立即起身:“好。” 晚风轻轻将落地窗前灰色的窗帘撩起一角,从床边安静对坐的两人中间吹过,陆桁川黑色的棉质家居裤上随即星星点点地飘落一些白色药粉。 沈迎见状坐得离他进了些,左手抬起挡着风,脑袋也凑近了许多,远看像是靠在陆桁川胸膛上一样。 陆桁川垂头,看沈迎头顶被自己呼吸微微吹动的头发,肩上的疼痛在她轻柔的动作下逐渐变得模糊。 “涂好了。” 沈迎长抒一口气。 陆桁川平时工作繁忙,按道理来说是没有什么时间锻炼的,但他的肌肉线条意外的紧实流畅,胸膛散发的温度在靠近时更是烘得沈迎脑袋阵阵发晕。 涂药的过程变得既漫长又煎熬。 沈迎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快速收拾床边的残局着急离开,手腕却突然被抓住。 “沈迎,再多陪我一会儿吧。”陆桁川仰头看着沈迎,声音很轻,目光却烫得灼人。 沈迎内心的愧疚仍旧汹涌着。 恍然间,她想起了那件带血的衬衣,也想起了陆桁川安慰她时,说的那句衬衣上的血不是他的话。 “好。”沈迎没有犹豫很久。点头之后,她便准备去一旁的沙发里坐着,等陆桁川睡着了再离开。 陆桁川抓着沈迎的手不放,又问她:“想不想看电影?” 许是因为愧疚心理作祟,沈迎今晚对于陆桁川提出的要求都无法狠下心来拒绝。 最终,房间内明亮的灯光暗了下去,只剩一盏小夜灯,在床头散发出点点微弱的亮光。 而沈迎则是和陆桁川并排坐在床上。幸好陆桁川的床大,两人中间留出的空位甚至还能横着躺下一个富贵。 这是一部传记类电影,全程以叙述为主,没有大起大落的情节,就连配乐都是以舒缓的古典乐为主。 电影开始不过半小时,陆桁川余光就瞥见,身旁的沈迎脑袋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从这之后,电影里讲述了什么,屏幕外观看的两人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 沈迎有些热,她想翻身,手和脚却被什么东西给紧紧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一阵灼热的吐息伴着柔软的触感落在脸上,正沿着自己的额头,细细密密地朝下走着。 弄得她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