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帷帽是干净的,我知公子恐怕是不愿以真容见人,特地带来。” 温思竹垂眸却迟迟不见有人将自己手中的帷帽接走,反倒是听见了一声嗤笑,“我也找了许久。” 温思竹愣在原地,待抬起头来人已走远。 连他自己也不知? 而长随跟在男子身侧,“公子还查吗?” 男子语气极为冷硬,暗暗散出几分阴狠,“跟着她。” 已近辰时,庭院寂寥无人,院中却是堆放着许多青竹。 温思竹和银杏回来得比往日晚些,银杏去烹煮饭食而温思竹则是先往房中看望父亲。 可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温思竹听见父亲房中传来一声暴呵,“你休想!” 温思竹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急急推门而入便见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手中拿着被剪得稀巴烂的竹席。 “王叔?你这是做什么?”温思竹一把护在父亲跟前。 这位王叔为人极为暴躁,粗鄙不堪,温思竹真怕他气急了拳头就往父亲身上招呼。 王叔色眯眯的盯着温思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极其油腻。 “哟温丫头回来了,我同你父亲商量将你或宅子抵给我,他不许还急眼了。” 王叔哈哈大笑起来,上手就想往温思竹身上摸。 温思竹眼中藏怒,打掉了王叔的手,温父气得直咳嗽,温思竹又不得不坐回去安抚父亲。 “到底有何事需要我父亲抵宅子卖女儿?”温思竹娇嫩的脸蛋气得鼓起来,王叔看着愈加兴奋。 “你父亲早些日子同我王家做生意,需交竹席千件。如今日子便要到了,若交不上可是要赔付百两银子的,你们温家赔得起?” 王叔挑眉拿出契约,“这上面可是盖了章按了指印的。” 温思竹拳头捏紧,温父脸色难堪,“父亲不会让你有事的。” 是啊,温家宅子是祖上留下来就这样抵出去了是为不孝,而女儿...... 温思竹呼出一口气,似乎是想压抑胸口莫名涌出的酸涩和难忍,咬牙道,“还差多少?” 王叔嗤笑,“你交不上的,就算要买也得费不少银钱。” 温思竹清澈的双瞳瞬间瞪大,语调激扬,“我只问你还需多少!” 王叔有点被这个架势镇住,闻言道,“四百。” “日子。”温思竹语气冷淡。 “这月中旬。” “我们温家会如期交上的,天色渐晚便不送了。”温思竹未再抬眸看王叔一眼,只是一直轻抚父亲后背,试图让他平复下来。 父亲面目和善,这些年来不少被人欺压,而他向来都是宁愿自己忍着吃点亏也不愿将事情闹大。生怕本就不多的生意因此更加惨淡。 温思竹看着温父泛黄粗糙尽是茧子的双手便有点绷不住了,手艺人不该这般被欺负。 何况温父无论长相还是性子都有些像自己的父亲,温思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能有一丝的依靠全凭这父女恩情和对竹编的热爱。 看到温父这双手更是让她泪眼朦胧,好似往日与父亲苦学竹编的画面历历在目。 温父不习惯这些温情的场面又着实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女儿,好不容易女儿乖巧了愿意学竹编又出了这事...... 温父待到温思竹收拾好情绪而后沉重道,“去找你白家表哥,我们祖上沾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