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只不过瘦的像竹节,胖的像藕节罢了。 但现在看到杨四郎的手,除了“骨节分明”,她也只能想到“莹白如玉”了。 注意力集中的时候,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杨四郎收回手的时候,季望舒只能想起,他弹了首舒缓悠扬的曲子。 还有他中间又看过来的两眼。季望舒觉得,如果换一个场合,换一个身体,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把这个男人生扑了。 不是她自制力太差,而是没有哪个单身且正常的女人能受得了这两眼。 很明显,杨四郎知道自己的魅力。再次行礼的时候,他又装作不经意地给了季望舒一眼。 季望舒觉得自己快不会呼吸了。她低下头,用手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克制又努力地深呼吸。 “你,你,你没事吧。”刘卿月小姑娘显然没被撩到,却被季望舒的反应吓到了。 她这么一问,季望舒倒是稍稍回过神。 如果坐在这里的是刘卿月本尊,而她根本看不懂杨四郎的眼神,那杨四郎为何还要这么做? 何况,旁边还有裴景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杨四郎想干什么? “听说,杨四郎新得了一首《云川谣》,距今只在人前弹过两次。看来,阿月姑娘还不够荣幸啊。”刘粲的声音沉得很。 杨四郎起身朝刘粲行礼,温声解释:“方才那位姑娘是青蘅姑娘的徒弟。按规矩,徒弟犯错,理应师父致歉。但青蘅姑娘昨夜伺候完定国公,身体不适,实难起身,才委托在下替她弹这首《余调》。” “他又来找麻烦了?”萧庭拍桌。 “怎么回事?”裴景问。 “你有所不知。这青蘅,乃是当年诬告定国公府的那个御史韩常林的女儿。定国公府平反之后,韩常林一家男丁斩首,女子没入教坊司。姜涟得知这姑娘的身份之后,就隔三差五地来找麻烦。” “怪不得那天在城门口,他一身的脂粉味。”裴景嫌恶道,“那姑娘已经委身红尘,他还去找麻烦,没人管吗?” “岑相都不管。何况,陛下和太后那边……”萧庭欲言又止。 裴景想了一下,看向杨四郎,脸色阴沉:“既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还如此费心,把事情捅到我们面前,冲的是我师妹吧。竟妄图用美色勾引我师妹,替罪臣之女出头,你好大的胆子!” 萧庭站起身,绕着杨四郎转了一圈,说:“我还道今天见到了千金难请的杨四郎,是我撞大运了。原来是不请自来啊。方才那几眼,也不是我看错了?你平常就是这么勾引那些夫人姑娘们的?嗯?” 他说着话,忽然一脚踹向杨四郎膝窝。 杨四郎疼得“噗通”一声跪倒。 季望舒吓了一跳。萧庭在她心里是最好脾气,好说话的那一类人,怎么也说变脸就变脸? “当着我们的面,就敢这么撩拨人,还敢和小公子相提并论,你是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想找死了?” 萧庭说着,又一脚踩上杨四郎的背。杨四郎挺着背挣扎,萧庭却不肯放过他,腿上用力。 季望舒有些看不下去。 刚想开口,手腕却被裴景用力扣住。 季望舒转头。裴景的眼睛盯着杨四郎,侧脸阴沉,脖子上青筋隐现。 僵持了一会后,终是杨四郎撑不住了。他泄了力,身体往前伏倒,额头触到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萧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