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五席,吴相受子侄所累,被贬边境;丁相年老,几不问事;卢相圆滑;萧相专心政务;岑相一人独大。而信王背后的杨家和杜家,多是武职。乍一看,岑相和惠王占优。但陛下心里有数,不会任由岑相左右。否则,之前顺义的事就不会拖那么久。” “应该吧。”萧庭答。 “但赈灾的事不能拖。晚一个时辰,都是人命。”刘卿月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萧庭问。 “进宫。”刘卿月说。 “你怎么进宫?”萧庭拉住她。 刘卿月一愣。 “你我无官无职,你还是女子。没有诏令,不能随意入宫。”萧庭说。 “之前在书院,那个康老公公是不是给了你一块玉佩?如果能见到他,是不是就能请他帮忙?”季望舒问。 “套马车,再把厨房今早新做的玉蕊糕装上。”刘卿月吩咐完岚熙,转身去找玉佩。 “装糕点做什么?”季望舒问。 “不是你说,去别人家,不能空手吗?”卿月问。 这…… 话是这么说的,但不是这么用的呀。小姑娘你的脑子呢?季望舒抓狂。 就要出房间的时候,得知要进宫的春雪忙赶过来拦下她,给她换了一身石榴红的裙子,又在发上插了一根金花胜,两支镶红宝石的金簪。 “你真要进宫?你想好见到陛下要怎么说了吗?”萧庭问。 “路上想。”刘卿月说。 马车一路疾驰,到宫门口只用了平时一小半的时间。 刘卿月找到宫门守卫,亮出玉佩,说:“这是康总管的玉佩,我有急事求见康总管。如果见不到他,就请告诉沈云庆沈公公,说刘卿月在这里等他。” 守卫犹豫。 萧庭掏出一小块碎银,塞到守卫腰间,说:“我是萧府的萧庭,你只管去。” 守卫拔腿往里跑。 “你想好怎么说了吗?”季望舒也觉得刘卿月来得太仓促了。 “还在想。” “那你这么急过来做什么?”季望舒问。 “宋掌柜问我们有没有见过死人,说我们这些人不会把百姓的性命放在心上,我想向他证明,我不是那样的人。”刘卿月说。 “没必要吧。”季望舒犹豫。 “有必要。信王和惠王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立功机会。让他们争下去,三五天都不会有结果。但百姓等不起。” 好吧。季望舒被她说服了。 沈云庆是跑过来的,脸上全是汗。他难得没有慢条斯理地收拾自己,气喘吁吁朝刘卿月行礼:“阿月姑娘。” “我想见陛下。”刘卿月开门见山。 “为黄河决堤之事?”沈云庆不笨。 “是。” “姑娘想好了吗?”沈云庆问。 “嗯。”刘卿月点头。 沈云庆低头想了一下,沉声说:“好,奴婢带姑娘进去。” 御书房外,一个公公拦住沈云庆,上下打量刘卿月,嘴里不客气地说:“陛下并未召见旁人,沈公公怎么带了人过来?如此不懂规矩。这食盒里装的什么?查验过了吗?” “劳你给赵公公通传一声,就说崔府的阿月姑娘来了。”沈云庆不卑不亢道。 “赵公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