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也不能虐待孩子。 刘卿月站在院门外,远远望了她一会,才慢慢走近。 “阿娘,我回来了。” 钟四娘没有动。 刘卿月上前蹲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放在膝上的右手,仰头看着她,说:“我正式拜韦太傅为师了。” 季望舒觉得她在害怕,又在期待。 钟四娘的反应当然是愤怒。认贼作父啊。 刘卿月又问:“阿娘,这十几年来,你是否曾有过那么一瞬间,动过想要杀死我,或者抛弃我的念头?” 唉,剪不断,理还乱的母女情。 季望舒听她们掰扯的一会,又听刘卿月满心期待地问:“这么多年,您有把我当成您的亲生女儿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钟四娘皱着眉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刘卿月闭上眼睛,长长地呼了口气。 季望舒觉得刘卿月的心抽了几下,慢慢冷了下来。期盼也变成了浓浓的失望。 “那我该怎么想?想定国公府?想回去报仇讨债?恕我直言,定国公府覆灭,是自找的,是注定的。” 嘿,小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这是典型的三观不正啊。季望舒急了。 作者,你为了博眼球这么玩,不太好吧。 作者,你…… 冷静,冷静。 “你!”钟四娘抬手指着刘卿月,胸口急速起伏。 “你!你……真不愧是韦济那老狗教出来的好学生。冷心,冷情,冷血,冷性!” 骂得好!季望舒心说。 “帝王无情。我在帝师身边长大,八成的时间都在读史书,兵法,策论,政要,自然生不出什么菩萨心肠。” “你……我……”钟四娘被气得语无伦次。 季望舒也不想说话了。 快点让她回到现实吧。真的。她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刘卿月扶着桌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上的泥土,舒了口气,说:“阿娘,从去年小年夜到现在,您一直都在跟我说放下,说离开。但是阿娘,放不下的人,真的是我吗?” 小姑娘,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知道什么叫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吗?你看看她脸上的伤疤,你让她怎么放下? 不给你饭吃,真是做对了。 “书院虽然清苦,却宁静安稳。你是我最亲,最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再因为我,过回那种漂泊无依,担惊受怕的生活。不是每一次遇到坏人,都会有一个曲总管来救我们的。” 原来昨天她坐在山道上的烦躁,晚上的噩梦,还有早上的磨蹭,都是因为担心钟四娘因她受苦。 季望舒叹了口气。以前看这种故意制造矛盾和悬念的情节,手指点几下就过去了,根本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现在,她的心情竟然像坐过山车一样。 太不冷静,太不淡定了。 钟四娘一定是个坏女人吗?刘卿月昨天那么晚回去,说不定钟四娘以为她吃过了呢。 还有,如果刘卿月真的三观不正,书一定过不了审啊。 季望舒,你脑子呢? 冷静,冷静…… 季望舒收拾好心情,继续看刘卿月走剧情。 “你去哪儿?”钟四娘唤她。 “方才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