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傅瑀怪诞道:“当初你也是中州繁华子,又兼同窗之好。你如何也不像不明事理之人,如何不与他司马赜处好关系?” 郑瀹笑道:“所以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以后不要再提,公孙钰这事,就烂在肚子里。日后有时机,自会有所回报的。我们只待静观其变,顺时而动。” 傅瑀道:“之前派去荀氏的人,有回复了。司马赜的人并未交通荀氏,恐怕并不是你所猜测的那样。” 郑瀹一怔,自嘲笑道:“也对,岂以五男易一女。眼下看来,这定州荀氏也并不看好公孙钰呐——这可就真的可惜了。” - - 月落大荒,天地缟素,雪一直下,一直下。辽州大地,静得可怕。 营帐之间,兵士酣睡之声,此起彼伏。 郑瀹躺在床上,思梦幽幽。 然而他向来睡得浅,又甚灵敏。一听到异动,便醒了,摸到了枕下匕首。 可来人呼吸凌乱,走路也是轻手轻脚的,像极了伺机扑蝶的猫咪。 他松了口气,好像知道她是谁了。 本来以为是谁呢?以为是司马赜吗?也只有司马赜的人,才能突破重重防护,到达这里——然而司马赜又怎会来找他这个无名小卒呢! 【PS吐槽:哥们儿你的眼里只有司马赜吗?!因为司马赜就是年少一辈里最强,还是同窗,自然一直都有心结较劲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司马赜压根儿就看不上郑瀹,当年的郑家公子他都看不上,何况是零落成泥的郑瀹了。最重要的是,司马赜还是司马灵泫的兄长。所以司马灵泫大概只能算是“占有欲”吧! 相当于,一个男生,喜欢一个女生,她家里嫌弃这个男生,那么完了,这家“老丈人”会是这个男生永远的心结。郑瀹这个更要命了,他混得更差了!当年的郑家公子,十几岁婚配的时候,未必还会喜欢司马家的小小姐。但是落架凤凰的郑瀹,司马家司马赜司马灵泫就是他的心结,无法和解的那种。十岁郑瀹,七岁司马灵泫,十二岁司马赜,小孩子家家过家家吗?少年郑瀹和司马灵泫,顶多就是友谊最多友达以上不能再多了。参考《霍乱时期的爱情》少年人的喜欢,不能堵,得疏。不见面就足以消弭所有的情怀,而不是在相思里日益弥深。】 想到这儿,只剩自嘲。 “哎哟……” 猴急的小野猫,连猫着走个路,都能撞到了东西! 但他不以为意,仍是假寐装睡。 小野猫吃痛地揉了揉伤口,似乎才反应过来,嗔道:“哎——坏坯,郑子期,你是不是早醒了,看我笑话呢!害我这么大老远过来,你问都不问一句,茶也没有,坐也不让。” 郑瀹呼吸了口气,并不理她。 小野猫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他身前,就要打他。 郑瀹翻了个身,躲开了。 无奈地笑笑,疲倦地道了声:“那你坐吧。别闹,寅时奇袭朝阳,轻骑攻城,我和你六叔是左右先锋。” 小野猫在他耳边促狭地笑道:“哈哈哈,那我坐了啊——谨遵军令。” 郑瀹无奈推了推身上之人,哄道:“别闹……” 小野猫不依不饶,娇嗔道:“你睡你的,又没让你出力,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要是再拂了我意,姑奶奶就堵上你的嘴。” 郑瀹无法,只得由她,也还是无奈说了她两句:“你知不知羞的,让李校尉知道,我是有九条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