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仆婢们嗫嚅着,皆不敢言及,只一位大着胆子,道:“……是……灵微先生……老夫人……” 朱卓听了这话,自是明白何意,便道:“……罢了罢了,司马姑娘系出名门……哪里能有这般胡闹!此事就作罢吧,杂家会去回了老夫人的。” - 晚间朱卓问罪,临颍乡主对朱卓发作了好大一通,朱卓也是怒气冲冲,拂袖而走。 刚从房内出来,便听得琴声幽咽,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催人心肝,便知是司马灵泫这个妙人。当即耐不住心痒,趁着一路月色,摸进玉楼。 司马灵泫似受惊的猫,微微躬身低头,道:“将军,漏夜前来,于礼不合……” 朱卓微微往前走了一两步,道:“灵儿今日受委屈了,我已跟老母说明,你不要……” 司马灵泫红了眼眶,微微抬眼,柔声道:“妾自愿侍奉巾栉,乃是倾慕将军,万望将军怜惜,不可辜负妾的一片真心。” 顾盼艳溢,清目含泪如春江香雪融,情意绵绵、漾溢着水中明月般晕散开的脉脉清愁。 似怨非怨,邀人垂怜。 色授魂与,令人想入非非——朱卓哪里还经得起她的唇瓣翕动,说出这番撩拨人的话来。 急急抱住了她,好一番柔情蜜语,赌咒发誓。 息了烛,只有明月悄悄窥帘。 - 软玉更软了,软若春江水。初解冻的春蛇,尽情嬉戏游,悦畅不可言。 朱卓只觉此生未得如此趣,至东方既白,仍好一番温存。日上三竿,仍不愿起身。 无奈外头通报沈阙有急事奏报,这才无可奈何地下床。议事完毕,只叫了儿子朱肇陪宴,自己又回了司马灵泫房中。 如此肆情纵性达七日,这才在沈阙等人的劝谏下,稍稍收敛了。 - - 且说那日沈阙急奏乃是并州刺史丁均派遣其甥李枭过来给朱卓贺寿。 朱卓毫不在意,说道:“四十生日而已嘛。有些明白人过来攀援杂家、示好也是正常的。 江贤侄不也是给我贡献了一个尤物嘛,太后都给我送了三千匹绢,就是三公之一的王司徒不也给我送了两座碾玉观音……区区一个丁均,这有什么‘稀奇’的。” 【PS目前司马灵泫的地位就是个“尤物”而已啦,“爱情”、“真爱”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啦。】 沈阙却直言:“也许天下人敬仰将军威仪而特来贡献,朝廷都器重敬惮将军,但是他丁均不会!恐怕是来者不善,须得内外警戒。” 丁均是并州刺史,朱卓是晋阳大都督。二人都是并州的领导,且都是有能力的、有志气的,王不见王算是最平和的了! 但这俩明显是要两虎相争,只是还没有闹到明面上“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仇雠”二字,确是不假。 - 朱卓不屑道:“我这晋阳霸府,还怕他不成?” 沈阙道:“这李枭有西楚霸王之勇略,搏熊擒虎不足道,他是一人单挑丁均帐下十八将,无人能制。此番他前来,恐怕也是来者不善,不会空手而归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 朱卓道:“黄须儿真有此力?我倒是听过他的名号,想来底下人不过是因着他乃丁均血亲,这才让着他。何况当今天下好虚浮,这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