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地利,损兵折将,吃了大亏!三万兵马几乎被杀得片甲不留,只有朱卓还剩两千兵马逃归。 此次虽将羌奴赶出雁门关,但凉州割据已成事实,且王师几乎全军覆没!故而刘琛虽重伤仍被问责,解除兵权。 结果刘琛气性太大,竟郁郁而终了! 这下朝廷总算是慌了神! 虽说非必要不让宗室掌兵!广阳侯到底也算是朝廷唯一能制衡四方的将帅了!如今却死了!怎能不叫朝廷上下急火攻心! 【注2】 洛阳城中,人心惶惶。 更有广阳侯之死,乃是朝廷气数已尽的妖言!此事更令天子震怒,下诏全城搜捕妖/人,不得姑息!然而终无所获! 满朝公卿各抒己见,争执不休,朝堂之上乱成一团! 周芳出列启奏:“此番……” 吴太后掀帘而出,质问道:“难不成死了个姓刘的,大汉的擎天一柱就倒了吗?周芳……太尉……是吧!衮衮诸公,只作妇孺口舌之争,你们倒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啊!” 说着又把手里的奏章丢了下去,竹简登时破成两半。 公卿皆拜:“臣等惶恐,陛下息怒。” 吴太后道:“你们倒是给哀家说说……河西羌奴问题倒是解决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诸侯各立山头吗! 河东军、辽东军,倒是有样学样,又跟哀家说匈奴寇边,鲜卑抢掠!我看抢掠的不是这群边夷,而是这群国之蠹虫!有一个算一个,都想养寇自重!” 众公卿面面相觑,皆唯唯。 王珲道:“先汉有推恩一说,用在武人身上,也未必不行。” 吴太后道:“王司徒以为如何?” 王珲道:“武人拥兵跋扈,以为可以‘以下克上’,朝廷何不借力打力,也抬举他们底下人呢?可没有一个兵卒不想当将军的。” 吴太后冷笑道:“王司徒,你们内斗可真是一把好手啊!” 司空杨旭道:“王司徒所言,虽说冒进,却也是眼下可用之法。” 廷尉荀越怒斥:“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遗患后人,其心可诛!” 王珲忙道:“荀御史此言诛心,太后明鉴,微臣惶恐。” 满朝公卿又分成两派,打起了嘴仗,争得面红耳赤。 吴太后道:“中央现在有哀家压着,暂时弥兵。外头的武人要是斗起来了,不是边疆被胡人趁虚而入——就是他们直接跟朝廷撕破脸,兵进洛阳!” 周芳道:“拉一派,打一派。远交近攻,首先还是得先安抚好都城周围的诸侯。至于远的,他们顶多就是积蓄实力,还不敢挑衅朝廷。” 吴太后却犹疑不能决,索性言他:“……朝廷近来也没钱,给广阳侯追赠为广平郡王,让他儿子进宫入侍天子。丧葬之资就同其爵,给付三千吧。”【PS东汉按制大约就只给那么多钱办葬礼】 众人见太后不愿再议,便亦识趣唯唯。 - - 大司农杜温诵给水镜湖“商隐先生”司马鉴去了信,说他:雅爱丘山,恬于清静,既然能与人同乐,也必定能与人同忧。 司马鉴瞧着飞奴带来的这封诘问信,单看这狂草书迹便能知道帖子主人当时的愤懑了! 司马鉴对一旁正在炉子边烧水煮汤饼的妻子刘氏道:“广阳侯前几日殁了。” 刘氏乃是清河王刘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