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召衡也不恼,笑眯眯地:“你说蓬莱里面好不好看,我还没去过。” “........”裴邑转身坐在他面前,“你说吧,我听。” 付灼怀耳朵动了动,手中的茶杯一顿,他看向窗外,清晨天边泛白时,裴邑回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辰时,他出了房门,如往常一样弯起唇角,问裴邑休息的好吗。 付灼怀看着裴邑,她不擅长说谎,起码在他面前一次都没有说过谎,可现在,她说谎了。 裴邑并没发现什么,反而一脸担忧地看着付灼怀,他眼下有些乌青,“灼怀你昨晚没休息好吗,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我休息的很好,师姐不必担心。”他面上笑意不减,等着,他在想师姐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要说的。 见裴邑只顾低头喝茶,他将面前的点心推过去,柔和道:“我能问问昨日在临江仙酒楼,江公子说了些什么吗?” 付灼怀耐心地等着裴邑继续开口,他期望裴邑和他说实话,哪怕一句也好。 裴邑勉强提了提精神,“没什么,就是感谢之类的。我们去吃早饭吧。” 付灼怀滞了一瞬,如常道:“好啊,还去那家包子铺么?” 她不愿意告诉他。 甚至一连过去了两天,裴邑都没有要和他说些什么的意思,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他们之间什么秘密也没有。 自那日起,付灼怀夜里总是毫无征兆地醒来,而后再也睡不着。他试着去试探裴邑,可师姐竟然什么也不愿意表现出来。 付灼怀听过一些男女相爱,结成姻缘之事,那才是最食之无味,令人作呕的事情,偏偏所有人都觉得弃之可惜。真是难以理解。所以师姐是想要他么?那个江召衡。 今日裴邑又出去了。本来她懒得理,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嘛,且那江召衡喊她的时候每次都是芝麻蒜皮的小事情。可那铃声吵的她头疼欲裂,裴邑再也忍不了了。 她一拍桌子,“我出去一趟。” 付灼怀手中的筷子顿了顿,指节泛白,体贴地问:“可是饭菜不合口味么?” “不是,你先吃吧,我去去就回。” 他尽力松了手里的力道,笑容间压下了思绪,“好。” 裴邑也冲他笑,“师弟你多吃点哦。” 这饭如同嚼蜡,他也再没胃口吃下去。师姐总是这样,抛下他一个人不知道干什么去。 付灼怀起身往下走,柜台上小二正在卖力擦着台面。 付灼怀将银子轻放在台面上,温柔道:“劳驾,问您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