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京中热闹,熙熙攘攘。第一天时,慕德公主便进了宫,说是要陪伴久未见面的太后,以尽孝道。 他们到的第三天,皇帝设下了宫宴款待恒昌王和南平王及其家眷。飞凝和付灼怀顶着郡主世子的身份自然也要去。裴邑觉得这是鸿门宴,宁为楼也说是,但是没办法,他们还是要去的。 飞凝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反正和咱们没关系。” “傻子,这会儿你是郡主,等会儿你就是叛贼亲眷。”裴邑沮丧,她真想改变这里的结局,却又因公主不愿而有心无力。 这话让飞凝也沮丧了起来,一时间几人相对无言。 就在几人要出发的时候,柳长春忽然来了,他镇定地说:“不必去了,南平王先行进宫了。” “什么意思?”付灼怀皱眉,难道南平王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吗? “南平王先行入宫去面见陛下了,我才得到的消息。” 柳长春说剩下的他不知道,他也无意知道,按照公主的意思,他只需要静静守着幻境,尽守卫的责任就好。 四人相顾对视,南平王这一去可就危险了,很可能不出半天,他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裴邑率先问他:“公主这会还在宫里吗?” 柳长春点头称是。 宁为楼思索良久,他注意到师妹有点想立刻过去的样子,劝道:“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插手的还是不要插手,静候在这吧。” “可是......” “师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终究是要公主自己看开的。” 师兄的话,裴邑没有不听的道理,她也明白师兄说的是对的。她只觉得内心无力,也只能点了头,转身回去了。 要是能让南平王放弃就好了,说不定他就能和公主回封地,等着他们的孩子降生。 “师姐小心。”付灼怀眼疾手快,替她挡开了眼前即将撞上的树枝。 裴邑不由倒退几步,她想的太入迷,一时竟没有注意到走歪了路,就要撞到树枝上了。 付灼怀看着裴邑闷闷的脸色,劝慰地说:“不过都是既定好的结局,师姐实在不必在意这些,为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我知道,我就是,我就是....唉。”裴邑叹气,她也说不出所以然,话头顿住了。“就是想去看看,我不明白。” 付灼怀也实在不理解裴邑为什么要为别人的事情这样苦恼,就像她当时一腔热血地朝他伸出手一样。 眼见如此,付灼怀干脆抓起裴邑的小臂,斩钉截铁地说:“既然师姐这样犹豫,那就去看看吧。” “什么?”裴邑反应不过来,“去看看吗?” “嗯,像上次你带飞凝进去那样,现在就去,就我们两个。” 他们悄悄溜出府,裴邑心里觉得很刺激,这就好像她以前瞒着师父偷偷下山,回来时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回过身,看着付灼怀偷笑。付灼怀也冲她笑笑,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跑了。 凡人看不见隐身后的两人,他们径直入了宫,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南平王和皇帝,最后还是跟着端菜的宫女终于找到了设宴的承德殿。 殿上高坐着皇帝,下首坐着南平王。远远地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裴邑刚走近一些,甫一抬头便听见皇帝将手中瓷杯猛砸向南平王的桌面上,口中怒骂放肆。 那瓷杯受着强大的力道,刚一接触到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