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和王爷只是寻常夫妻,您也不必再伤神了。” 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那时候慕德只想着孩子平安就好,她知道,皇兄不会允许这个孩子活下来的。她已走到今天这步,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了。如今慕德公主只想保全自己的孩子,和南平王的孩子。 “可我刚生产完,都没有抱一下那孩子,就被陛下的人带走了。再醒来的时候,轻岚也不在了。” “那晚吵的我头疼,我一个人奔在黑漆漆的宫道上,跪在哥哥面前,求他放过我的孩子,我说我会把他送走,走的远远的不再回来,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奈何帝王无情至此,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苦苦哀求的妹妹,“皇兄,慕德求您,幼子何辜?求您放过他吧!” 可陛下只是冷冷地说:“那孽子身上留着叛贼的血,留不得。”他不再理会公主,转身要走。慕德公主慌忙抓住哥哥的衣角,咬牙吐出一句话,“皇兄若是担心我会教他什么,那慕德愿意保子去母,只求哥哥念及血肉亲情,留他一命啊。” 这些往事如今再说起来,慕德心里只有一刀一刀如同凌迟般痛彻心扉的苦。就连裴邑这个听着的人都觉得心惊肉跳。 裴邑想安慰公主,慕德公主见她如此,“你不用费心思安慰我,我早忘了!” “公主若是早忘了,便不会留在这里了。您若是忘了,也不会在幻境里一遍遍重复自己的经历。”裴邑不忍,她也知道这是公主对自己的惩罚,痛苦地放逐了自我。 “幻境中一切都可以更改,公主为什么非要选择重演现实来伤害自己的心呢?”一次一次拥有那个孩子,又一次一次失去他,既是诛心,也是伤神。 “因为本来就是这样的事实,我看不开,不想看不开。”慕德公主微微一笑,说。“无论我说多少遍我的愿意,王爷还是要反,无论我求多少遍,陛下还是要杀我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