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色。 裴邑点点头,于是走下廊道,假装新鲜好奇的样子在园子里四处转悠。她来来回回转了两炷香的时间,感叹:“这园子真大。” “那当然。”林泽池自豪,“我家在江城有名有姓,自然处处都要最好。这园子当然也要又大又漂亮。” 裴邑于是顺着他点点头,故意走到了柳长春方才一直站着的树下。摸着树干说:“这树看起来都比别处好呢,这是什么品种啊?” 林泽池说不上来了。 裴邑又笑嘻嘻地回头看向宁为楼:“大哥,你知道吗?”趁着回头去看宁为楼的功夫,她微微摇了摇头。 宁为楼眼神闪了闪,正要说话,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柳长春先放下茶杯,笑:“这是苦楝。” 这句话引得裴邑和宁为楼都看向柳长春,于是解释道:“我和柳兄都不是相信怪力乱神之人。” 宁为楼也点了头,“原来是这样,失礼了。”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宁为楼才站起身,“我们此次来只是为拿回前些日子借给林公子把玩的匕首,便不再叨扰。”宁为楼又转头看着远远的林泽池:“林公子,快些带我们去你院子吧。你不是说在你书房吗?” 林泽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哦哦哦,走吧走吧。” 走出很远,到了林泽池的昌旭院,他才开口问:“结果到底怎么样啊?而且你们什么时候给我匕首了?” 裴邑看他这一副呆样子,没好气地说:“难道我们还要当着他的面说经我们判断他是正常人吗?” 林泽池登时跳起来大叫:“不可能!” 宁为楼也委婉地说:“林公子,我和师弟并没有感觉到柳公子和那园子有什么异常。兴许是你近来劳累,一时看错了。往后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林泽池看着两人皆是一副认真的神色,怒道:“那为何你们在他说出树种时那副表情?” 裴邑好心解释:“那是因为那树是五鬼木中的苦楝,有道是: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杨树。这五种树阴气都极重,容易招鬼,难得见到有人院子里栽这种树。” “是啊,”宁为楼接过话,“虽说阴气重,可方才师弟也检查过院子了,并没有什么东西。我也探查过柳公子了,没有问题。那树么,既然令尊和柳公子都不是信鬼神的人,那其实也不需要有太大忌讳,无甚大碍。我可以给你一张符纸,镇一下树,你将它.....” 林泽池急吼吼地打断他,一口咬定:“那么那个柳长春一定是苦楝招过来的枉死鬼,来害我们家的!”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院子和人都没有问题。公子你也没有被什么东西附上。”宁为楼叹了口气,觉得此人真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