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即使接吻过不知多少次,可她温软的唇是那么的甜蜜,尝的次数再多也不够。 他心头所藏着的感情连绵不绝,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宣泄出来,对这个小人,他也只能尽力地克制自己,无论是头脑还是身体。 吻的间隙,他半睁着眼眸,将内心纷杂的情绪借助话语倾诉,“凡妮莎....我的凡妮莎..我爱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话音才落又立刻吻上去,不给她任何回答的机会,继续将这个会持续许久的吻连上,而她所要做的,就是以这个吻来回应自己的心意。 只是,她的一声呼痛彻底中止了这个吻。 安格斯低头看去,她米色的长裙已渗出血迹,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清楚,立刻安排早就待命的几名医疗师过来查看。 预产期还是会出现一点差错,但好在一切都提前准备好,可以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只是即便安格斯在外是永远的冷静理智,残酷无情,以利益为第一位,可回了家里,又或者说只在面对他的小姑娘时,就和普通男人一样。 尤其现在,她在忍受分娩前的痛苦,可他除了着急之外能做的就只有安慰。 其实凡妮莎多少知道一些生产前会有阵痛,却不想那么痛苦,比起例假时小腹的疼痛还要多几十倍,按照医疗师的嘱咐,她并不能就这么躺着,还得起身活动,唯一的缓解便是有人帮她揉腹部。 安格斯全程陪着,她不想让他担心,便全程咬牙没喊一个“痛”字,即便说话的力气她都要没了,但她还是硬扯了个笑,“我没事的,哥哥。” 可在安格斯眼里,她小脸惨白还咬着下唇,明明很疼,却偏要让他放心...他后悔了,后悔让她承受这种痛苦。 可箭在弦上,说这些也无用,他能做的便是陪伴,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 阵痛持续的时间很长,医疗师也频繁来检查宫口开的情况,终于到三指时才让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产房。 似乎是支持不住,她一直在哭,一直到达到生产要求了,她也没有停下,而医疗师的一句话才让她强忍住。 “夫人,请保持体力,小少爷才能平安出生。” 于是,似乎是这即将出世的孩子给了她无限的力量,生孩子的过程痛苦极了,和中钻心咒没什么两样。 这简直就是煎熬,源源不断难以忍受的痛处不断刺激着她的中枢神经,直到似乎听到一句“头出来了”,那一刻她本该高兴,可脑海里紧随其后的却是另一些不相干的片段。 冥想盆,宅邸,死去的仆从,决斗,所有真相,争吵,和那一道遗忘咒... 她半躺在手术台上,身边围了一圈人,她机械般地转向左侧一直握着她手满面焦急的男人,忽得又掉起了眼泪。 生产还在继续,可她却异常冷静,尽管被这彻骨的疼痛折磨,且下身全是血,两侧的医疗师在告诉她该如何做,可她就像熟视无睹般,缓缓闭上眼睛。 ... 卡特家族现任的女主人因难产和失血过多一度进入休克状态,但好在抢救回来,母子平安。 只是可怜那个孩子一出生便交给了医疗师和相应的仆从,那位身为父亲的家主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全程守着她,寸步不离。 整整昏迷了三日,她才醒来,可这噩梦终究成真了。 凡妮莎睁开眼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死亡,只是下一秒,那熟悉不过的声音便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