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倒再怎么开口? 叶陈见他不说话,看了须臾,才缓缓捂住他左耳问道:“你没聋吧?” 文律闻言忽然奇怪的转过头看他,耳边还清清楚楚的听见叶陈的话。 “聋?没有……” 叶陈俯在他身_上笑得更欢。搞的文律摸不找头脑,半天才见他抬头。踮脚嘴蜻蜓点水般在文律右脸颊一点。 文律愣住,一时觉得恍如梦中,不明白叶陈怎么如此反常。 叶陈笑呵呵的离了他身,偏头说道:“既然醒了,那就自己回去。” 说罢就一蹦一跳是重往亭中去,拿了那话本和纸青蛙又坐了下来,冲文律催道:“快回去吧,给你备了热水,自己敷去。” 文律不明所以的回去了。 叶陈望向他背影,叶陈又情不自禁的强压着笑声。看着手中“话本”,和上书页,封皮上写着“叶府”二字,还是叶陈曾经亲手所写。 另两只纸青蛙是夹这本中两张纸折的,一张是叶姝写的,另一张是文律誊抄的。 “文律竟把这个搞到了手,也是辛苦他了,还吧阿姝写的重抄了一份。” 叶陈如此开心又反常,也是因为这个忽然发现的惊喜。 二日后。 这几日大街小巷都在传花楼有花魁登场。一入夜堪称万巷人空,有老的少的男子,甚至还有些姑娘也都来看,一时花楼水泄不通,有些人还被挤到了外面。 “叶陈!你别走远了——” 叶陈像条鱼似的窜在人堆里,文律险要跟不上。 花楼被装点的异常奢华,台.上红绸从楼顶垂在地上,台下一个个都伸着脑袋等花魁登场。 他俩都已窜到了台前。忽闻四下一声鼓声,震得众人顿时鸦雀无声,目光都聚在了台上。须臾还是没动静,正当众客暗道扫兴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在上面”,人们才齐刷刷抬头,看清楚才后知后觉的阵阵拍手惊呼。 就在台上吊着的红绸顶端,有一红衣女子两手抓住红绸吊在那儿,长裙随身体的摇荡而乱中有序的飘飞,如同红色的水浪,而她就是赤海中一条夺目的锦鲤。 还不等众人看够,那女子便两手一松,就这么直直掉下来。底下一下子慌乱起来,就在这喊声中,她又在半空中一手抓红绸,借下落了力在空中荡起来,一边摇荡,一边还在上翻舞,此时便更像凤凰盘旋,看得人眼花缭乱,无不胆战心惊。 叶陈自认出这是叶姝,看吊她在一段绸上跳舞,还是不禁手捏一把汗。也分明知道,她最是喜欢这种舞蹈的。 叶姝摇荡着换手抓另-只红绸,伴着四下震人心的鼓声,她在离地一人高的距离松手跳下。 鼓声霎时戛然而止,就在叶姝脚尖刚触地时,筝声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满座喧然,掌声如雷鸣轰隆。 只见叶姝赤着脚,转舞在垂地红绸之间。鼓声又起,应和着不知何处传来的筝声。叶姝姿如树下玉兔,仰头抬手间仿佛举杯拜月,一人独舞却胜万人齐动,人们看得更为入迷,一时忘了何夕何时。 直到一声笛吹响,伴奏的乐器调也愈来愈高,叶姝舞得更疾,最后待乐声戛然而止,众人还久久难回神。 “好!!!”“跳的好啊!” 在一片欢呼和掌声中,叶姝低首悄然退场。 可叶陈分明看见,她转向自己时,眼中分明是那么的落寞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