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想躲都躲不过去。 再者,她上战场绝对是炮灰,冷兵器时代没有体力绝对是死路一条。还有三天的窝窝头,坦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得给自己找个长期饭票。 拳头飞舞到眼前,她甚至清晰地看见了上面绷起的青筋,如同巨石般遮天蔽日地投来。 “等一下,我有要事见将军。”事态紧急,她闭着眼睛嘶吼出来。 花木兰是替父从军,她只想不要当炮灰。 兵士都受过严格的训练,私下斗殴本就不符合规定,若是耽误了要事更是罪加一等。肉山似的拳头硬生生刹停在她面前,林径霜睁眼便看见那汉子极力忍耐着,目眦尽裂地瞪着她。 趁着邻床的壮汉停了的这一下,她奋力挣扎跑向最大的主帐。她未曾见过这方军队的统帅,不知是史书上力拔山兮气盖世霸王一般的人物,还是西北蛮族一样身披皮毛的少数民族,只是现在,好像已经没得选了。 背后被拎着的衣领撕裂了一块,那壮汉手里捏着一块碎布头子扔在地上。 他们的少主可不是面上看起来那样好相与的人,军营里大小事务即便是足不出户也能一清二楚,看似风光霁月的少年,对付起他们这样块头大的人也只是三两下的功夫而已。 他眼见着林径冲向主帐,心中暗喜那小豆芽子不知能挨几军棍,到时都不用自己动手。 “我要见将军。”林径霜被两支长枪拦在营帐外,没有人敢在这里大声喧哗,原本准备安歇的军士们远远的躲在营帐后面看向这里。 林径霜此时才觉得自己似乎太过鲁莽,扰乱军纪从来就没好下场,况且军营之中隐瞒性别是大忌。 营帐中并没有响起预期中男人的暴怒声,越是安静,越是让林径霜害怕。狗血小说里,那些城府极深手段残忍的上位者便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取人性命的。 “进。” 一个字的命令最为可怕。 极为年轻的声音,清冽如玉石叮咚,与她三天来在外训练看见的粗鲁士兵形成剧烈的反差。 帐帘掀起,林径霜低着头进去。入乡随俗,她很没有骨气地跪在了帐中央,低垂着脑袋只能看见两边排满的兵器架,还有高位上的一抹月白色锦袍的衣角。 “何事?”高位之上,所谓少主将她背后衣服撕裂处露出的洁白肌肤看的一清二楚。手中圈点地图的朱笔一顿,他愣了一瞬,眼前人竟是个女子。 林径霜还未想好到底该如何说明,就见那白袍锦靴到了眼前。她不禁往后躲了躲,而面前人顿了一下,意识到她在躲时反而更近了一步,很恶劣的将月白锦袍贴到了她的脸上。 未及反应,熏香气息便极为霸道的扑面而来,竟是带着晨露气息的青柏味。 然而林径霜却全然无感,生死之际她满脑子都是如何苟一苟。深吸一口气,要开始唱戏了。 “将军~”声泪俱下地扑向那白袍,如救命稻草一样扯住他的衣袍,挂在他的腿上,任是怎么挣扎都甩不下来。 帐外的哨兵瞬间紧张起来,竖起耳朵听里面是否是少主遇刺。可这女子家婉转啼哭的声音又让他们不禁怀疑,是不是少主惹了哪家姑娘又负心,如今被找上门了。转念一想,少主如今刚及弱冠,从十五到如今一直和兄弟们在军营,如何能挑逗女子。 正想细细听帐内细说,突然又没有了声音。 林径霜本已做好了被踢走的准备,可那人却任她揉搓,竟是丝毫不动。抬起头来,便对上一张绝世容颜,微挑的眼眸眼角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