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了,不过要说服沈大伯这样的人同意,应该也花费了不少功夫,沈奚格外看了一眼沈大伯母。 沈奚问:“不知这财物如何分配的?” 沈大伯母轻叹了一声,道:“原也没甚财物,不分也罢。” 沈奚懂了,应该是两人什么也没要,就这样子搬了出去。 沈大伯母回想着往事,还是会觉得唏嘘。 她身体原就瘦弱,家中小孩很多,吃饭要靠抢,她总是抢不过,肚子从来都是空瘪瘪的,后来沈家来了人,同家里双亲谈了一刻钟,便如此定下了她的后半生。 她至今仍然记得,后来的婆母那时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看一件十分满意的货物,后点了点头。 桌上摆着他们带着的半吊钱。 再后来,懵懵懂懂的少女成了人妇,生儿育女,操劳家事,时间一晃眼便过去了好多年。 在生下沈堂后,她身子越来越差,到后来竟到了缠绵病榻的地步,日子便更加无趣,她每日就是盯着窗子外那一小片地方,从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 不是没有抗争过,最初让她放弃的是双亲佝偻的脊背、皲裂的双手,后来是她同沈大伯争吵时子女恐惧的眼神、瑟缩的动作。 再后来,将就着将就着日子好像也能过下去。 眼见气氛有些低沉,沈母道:“奚儿你是不知道,如今我同阿妍去摆摊赚的可不少,可不稀罕那点东西。” 沈妍做的吃食美味精巧,加上沈奚同她们说过的一些法子,两人又根据具体的情况进行了不少改进,如今生意很是不错。 沈母请人将家中地方都修缮一遍,沈奚刚回来并没有发现。沈母还特意将柴房收拾了出来,想着扶渊回来后便不用跟沈朗挤在一张床上了,谁知他竟没有回来。 不过好在瞧沈奚的神情,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 动筷之后,沈奚的手伤便是瞒不住了,她单手用饭的行为引来了其他人的注目。 沈妍四处张望了一下,疑惑地问:“奚儿,阿远呢,没同你一起回来吗?还有你的手怎么了?” 沈奚放下了筷子,解释说手伤只是练骑马之时不小心摔了下来,至于扶渊的去处,想来他已经回到军营之中了,那么她也不必再继续隐瞒他不是自己远房亲戚的事情了。 沈奚同他们讲了如何遇到的扶渊,但也没说他的身份,只是说他恢复了记忆,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至于哪里自己也不知。 对此沈母不免有些埋怨:“这般急的吗?再怎么说,也相处了这么一段日子,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么?” 沈奚给沈母夹了一筷子菜,宽慰她说:“许是他有什么事呢?人家同咱们非亲非故的,帮助咱们家已经够多的了。” 沈母叹了一口气,道:“我晓得,就是都处出些感情了,现在有些突然罢了。” 沈妍反应尤为强烈,她惊呼道:“他走了?” 沈奚淡定地点点头:“对啊。” “不是,他怎么就走了呢?”沈妍急了,“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沈奚茫然:“不然呢?我还拿链子拴着他,我走哪牵他到哪吗?别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知他安好便可。 沈妍长长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看了沈奚好几眼,把沈奚都看得不自在了。 好在后续沈妍没有继续追问,沈奚也就当作无事发生了,数着日子,刘茂学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