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呢,劝旁人的时候头头是道,到了自己身上就看不清了。 因着沈奚的伤,行路慢了不少,天气也一日日凉了下来,来时还是酷暑难耐,如今身上衣物倒是一件件加。 路边的树叶也渐渐枯黄,沈奚看得有些恍惚,时间竟一下子便过去这么久了。 清晨,朝阳东升,洒下朝晖。 鸟儿鸣叫声唤醒睡梦中的人们,炊烟袅袅升空。 马车驶到了四方巷巷口,缓缓停下,几人下了车,沈奚邀请裴楚然和崔静往里进,裴楚然却摇了摇头,道:“改日再来拜访。” 沈奚带了伤回去,沈母必然十分担心,且这么长时间未见,一家人相比有很多话要说,他就不去打扰了。 再者,虽然邺城民风开放许多,但是沈奚再如何说也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子,他一个外男,贸然出现并不好。 崔静倒是想去,但听到裴楚然这般说,也点头附和说:“是啊,你先好好休整一下。” 沈奚想了想,回来的突然,什么都没有准备,怕是不能很好地招待他们,于是也就没有坚持。 沈奚:“多谢你们,改日再好好宴请你们。” 目送他们离开后,沈奚往巷子里走,此时正是做早餐的时候,巷子里传来人们走动的声音,食物香气飘出。 葛大婶出门倒一盆洗菜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再定睛一看,她喜上眉梢:“奚丫头,回来了?” 沈奚笑着点头:“是,大婶。” 葛大婶拉着她又聊了几句,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看我,净耽误你了,快回家吧,你阿娘可想念你了。” “葛大婶,那我回了。” 沈奚说着往家里走,推开门刚好撞见在院子里的练功的沈朗。 沈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还未睡醒,沈奚笑着看他。 “阿娘,阿姐回来了!” 反应过来的沈朗撒开腿往厨房跑。 沈母正忙活着,猛然听到这么一嗓子,手中的勺子一个拿不稳掉落在地,她也顾不上去捡,擦了擦手就往小跑着往外。 “阿娘。” 沈奚喊她。 沈母红了眼,“哎。” “快进屋。”沈母伸手拉她,刚好碰到了沈奚的伤手,沈奚“嘶”一声把手往回缩。 “怎么了?”沈母一脸担心,想要掀开她的衣袖检查,又怕继续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她往沈奚身后看了看,问:“阿远呢?” 沈奚顿了顿,“阿娘,莫要忧心,我等下详细地同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