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笑着回:“晚安。” 他总觉得她是特别的,她自信又勇敢,鲜活丰盈得像一个美丽的幻影,他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她。 人群散去后的马厩空荡荡的,受伤的马经过简单处理后虚弱趴在地上,偶尔叫上两声也是有气无力的。 客栈二楼有一间屋子窗户开着,一个红裙女子站在窗边,她白皙手腕处缠绕着一串檀木佛珠。 此刻,女子盯着底下那几排马,若有所思。 良久,她的房门被敲响,门外人得到首肯后开门进屋,向窗边的女子走近——是早先派去打探消息的人。 “小姐,此女子名叫沈奚,邺城人士,此次外出是为参加延庆马会……” 男子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汇报,末了他意味深长补了一句:“她与常大夫相熟。” “哦?”女子似被勾起了兴趣,纤细的手指捻着手串,一颗颗珠子摸过去,突然她手一顿,抬起眼眸看向身边人:“咱们,不去邺城了。” “去延庆。” 翌日,沈奚醒来后一打开房门就见到了等在门外的扶渊。 两人吃过早餐,套上马车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赶路。 同第一天略带兴奋的感受不同,第二天风景也看腻了,更多了麻木和疲惫。 “你累吗?” 沈奚探出头去问扶渊,她在车内还好,至少不必经受烈日炙烤,也不必忍受扬尘侵扰,但他不仅要忍受这些,还要驾马,想想就很辛苦。 沈奚有些懊悔,早知道她也学一下驾驶马车了,这样两人轮换着来可以轻松很多。 扶渊回头:“你累了?” “若是累了,可以走慢些,白日也可多加休息。” 沈奚找了一把蒲扇,掀开了帘子,坐在他身旁给他扇风,“没有,我是怕你累了。” 沈奚兴致冲冲:“阿远,等回来,你教我骑马吧?” “好。” 马车在路上驶着,速度比昨日慢了几分,沈奚以为扶渊怕自己太颠簸,于是说道:“没事,你可以快一点,也早点到下一个休息点。” 扶渊笑意却逐渐消失,他突然便叫停了马,从车架子上一跃而下。 沈奚不解,也跟了上去。 扶渊走到马车侧面,神色严肃地盯着车轮,眼眸沉沉。 沈奚一看,心中一惊——车轮不知何时竟脱轴了,将离不离的,下一秒可能就会彻底脱离车身。 沈奚被气到了,“肯定是那个络腮胡,再看到他一定打他一顿。” 她往四周看去,周边都是山林,拿了地图来看,最近的城镇也有十里远。 “无碍,我骑马带你。”扶渊解下了车架子,拉过来马,打算直接带她。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一架马车远远驶来,最终稳稳停在他们身边。 帘子被撩起,一袭红衣的女子露出面庞,她开口:“可要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