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不出未免有些失礼,这接不接受的也好歹来个人说一声吧,把人晾在也不是个事情啊。” 葛大婶闻言立刻叉腰反驳:“晾着怎么了,你是不知道,这沈丫头去他家讨要说法之时可不只是被晾在门外,林家还赶人,现在对他们算是好的了。” 有人一听,竟还有这事,愤怒了起来,“那是,沈家也是好脾气的了,若是我遇上了这事,定然将他们乱棍打出。” 见风向扭转,葛大婶美滋滋,自从见识到沈丫头把被夺去的田地拿回来之后,她就是沈奚的狂热崇拜者了,时常看着自家儿子感叹:唉,为何你不年长几岁。 指责声传入林老爷耳中,把他气得面红耳赤,但同他们理论又有失风度,他只能这样生生受着。 林夫人却是受不住了,手拿帕子掩住面容,急得直跺脚,催促着林老爷离开。 林老爷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门,咬碎了半口牙,吃下了这个亏。 他又能如何呢?沈家身后的人他惹不起。 几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沈朗正快乐地拆礼品,心里想果然是阿远哥有远见,这都预料到了。 对此毫不知情的沈奚正在车上晃着,研究着地图,她不放心地询问外头的扶渊:“阿远,你可记得路?” 这地图两人也就研究了几日,沈奚还需要十分谨慎地对比,她有些担心扶渊过于自信。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沈奚也就没再问了,从前她开车的时候最讨厌的便是副驾驶在一旁“指点江山”,如今她要做一个满分的乘车者。 扶渊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车子稳当行驶着,两人途中填饱了肚子又继续赶路,也算是顺利。 薄暮四起之时,两人也按着原来规划好的线路到了客栈。 赶了一天的路,两人到了邺城和汇城交界处,四周的建筑和景观都有了明显的不同。 同邺城一样,汇城也属于昭国的边境,只是邺城背靠大片草原,同外部落的交流不多,而汇城更西,与部落交往更为密切,商贸也更发达。 此刻走进客栈,大堂里人还不少,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赶路之人,也有不少草原人,骨架宽大,五官更为深邃,一眼便可看出来其身份。 胡子虬扎的大汉大口喝酒,讲话十分豪爽,整个空间都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有小二把马车牵到后院,沈奚同扶渊定了房间后在大堂里一个角落里坐下。 小二上了菜,同邺城很不一样的风味,沈奚本吃得开心,突然一抬眼看向对面的扶渊,却见他盯着一处看。 “吃啊。”沈奚招呼他,随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上了一个白衣男子的目光。 这人像是昭国人却又带了些草原特征,鼻梁高挺,剑眉星目,一身白衣长衫被他穿出了随性洒脱之意。 见沈奚望过来,他弯了弯狭长的眼眸,笑意疏朗。 若是文人墨客见了,定然是要赞叹一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然而沈奚经历了一天的艰辛赶路,而今眼里只有桌上的美食。 她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心里想道:这白衣服不耐脏啊。 沈奚一边吃着一边问扶渊:“你认识他吗?” 说罢,她自己回过神来,他都失忆了,哪里还有什么认识的人。 “还是你看他眼熟?” 扶渊收回目光,也动了筷子,摇了摇头。 沈奚猜测着或许他们从前认识,她又向那人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