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便看见了。 “好了,休息。” 沈朗若获大赦,随即就想瘫坐在地上,然而蹲得太久脚都麻木了,打着颤却动弹不得。 脸上汗珠一大颗一大颗落下,一直端着的手也是僵硬不已。缓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肢体知觉回笼,他欲往下坐,屁股还未挨到地上,领口一紧,又被人提溜了起来。 沈奚抓着他的衣领,不让他往下坠,“刚练完别立刻坐下,去走走。” “就一下。” 沈朗可怜巴巴地望着沈奚,沈奚不为所动:“快点,你太重了,我要拎不动了。” 沈朗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扶渊,盼他能为自己说一句话。 扶渊看了眼沈朗,又触及沈奚的眼神,他手掌拢成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听你姐的。” 沈朗只能苦哈哈地迈着步子。 自沈奚半路遇到了打手后,沈奚的安全意识提高了不少,她原是想自己学的,但扶渊盯着她瞧了几眼,十分委婉地同她说她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年纪。 因此沈奚只学了简单的一些自卫技巧,倒是沈朗兴致冲冲地要学。 如今扶渊已经算是他的师父了,除却每日的书本知识学习,又加了武艺的学习。 晚间,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之时,沈母成了说话最多的那人,她分享着摆摊的趣事,提到赚了多少钱,笑容更盛了。 沈朗累得只顾着大口吃饭,扶渊一如既往是个合格听众,一往活跃气氛的沈奚倒是沉默了不少,她在思考着要如何同沈母说马会的事。 她一人出远门,也不知沈母大概率是不会应允的,她得好好想想要如何说服沈母。 夜色渐浓,人声渐无,街上门户皆闭,药肆里倒是亮起了灯。 扶渊立于窗边,问身边人:“京城的事如何了?” 常大夫回:“少爷放心,一切顺利,相信消息不日就会传回。” 想了想,他又说:“不过,林亦轩似乎颇得他那岳丈看重,对他影响不会太大。” 扶渊:“林家呢?” “我们这边已经向林家施压,他们不敢闹起来,后续也不会去找沈姑娘麻烦。” 扶渊点点头,披上玄色披风,就要离开。 常大夫眸光微动,喊住了他:“少爷。” “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