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继续查,有消息再来通报。” “是。”霍念抱拳行礼,转身退去。 本是两个人的宴席,独自一人愈发觉得无趣。 宋宛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荷叶酒,抬眼看到锦寒关切眼神,倒是笑了,说道:“想说什么?” 锦寒踌躇半晌,却不知从何劝起,只是说了句:“公主,酒多伤身,还是少喝点儿吧。” 宋宛儿轻轻晃着手中酒杯,笑着说:“放心。遇到难事就借酒浇愁,向来不是我行事作风,再说我还要保持清醒,看看驸马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稍坐了一会儿,便回房休息,可是哪里又睡得着? 窗外天色渐渐发亮,青白色晨曦逐渐染上了窗纸。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赵奉安终于回来了。 似乎是不想打扰宋宛儿,赵奉安脚步放得很轻。 今日有百官早朝,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他并未上灯,只是接着窗外朦胧光线,轻手轻脚地换上官服,准备出门进宫。 收拾完毕,赵奉安犹豫一瞬,还是顺着心意来到床前,掀起床帏,想看一眼宋宛儿的睡颜,却发现她靠坐在床头,在昏暗的光线下,面色平静地看着自己。 赵奉安挺拔瘦削身形微微一僵,声音低哑问道:“怎么不睡?” 宋宛儿轻笑一声,坐直身体,似乎是想看清楚他隐晦不明的容颜,轻声开口问:“青颜姑娘可还好?” 许是太过熟悉,虽然赵奉安依然无声无息伫立着,宋宛儿却感到他身上溢出的阴郁沉重。 过了半晌,赵奉安低声说:“宛儿,我和她并无私情,你无需如此做。” 宋宛儿浑身一僵,她握紧搭在身上的丝衾,声音亦紧绷着:“你认为是我派人刺杀的?” 赵奉安声音淡漠,“你说过,不会让你的夫君心中有别的女人。” 宋宛儿咬着下唇,震惊抬头看着她追随了五年的男人,原来在他心中,她是这样的人。 唇间溢出低低嘲笑,宋宛儿重新向后靠在床头,声线清冷,“你没有想过,我这句话的意思也可能是,如果你心中有别的女人,就不要再做我的夫君。” 赵奉安沉默。 宋宛儿亦不再开口。 片刻后,赵奉安开口:“今日有早朝,我先入宫,其他事情等我回来再谈。” 宋宛儿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闭上双眸,神情流露出疲惫。 赵奉安在朦胧的光线中看着她,她穿着白色中衣,长发散着,散发出少见的脆弱和疲惫。 他心中自深处泛起闷闷疼痛,手臂微微抬起,想抚下她娇嫩脸颊,又很想抱一抱她,停顿片刻,终还是放下,转身离开。 * 宋宛儿当真觉得疲累,赵奉安离开后,她沉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 锦寒早就候在外面等着。 进来服侍宋宛儿盥洗更衣时,锦寒通报说:“林府大小姐上午差人送了个帖子过来,想请公主午后去林府聚聚。” 林家是宋国将门之家,和宋家皇室一向走得很近。 林家这代有一子一女,长子林景图已经官至越骑校尉,小女林景珠比宋宛儿大一岁,自幼关系很好。 林景珠本来比宋宛儿早一年出嫁,可惜命运不济,嫁过去三年后,夫君竟生了急病去世,林景珠年轻守寡。 林家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