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修长,一身黑衣又戴着长帷帽,看着像个姑娘家。 姑娘? 白辞盈心中一惊,难不成是戴歆然提前出门了? 心中有了些考量,白辞盈一边收敛气息,脚步不停地跟着那名女子,一边在脑中仔细回想谢寂尘教给她的起符式。而后右手食指微动在空中画了几笔,一张金色的符纸便飘向了身后的戴府。 - 戴府客房。 纪云起正坐在榻上闭目调息。 本想凝神聚力,可心头却偏偏烦闷的很。 女孩赌气皱眉的样子总是不自觉浮现在脑海里,让男子也不禁轻轻蹙起了俊眉。 起手凝力,纪云起把满心的烦闷强行压了下来。 他其实心底也有气。 白辞盈那样信任戴歆语,他也不忍将心底的猜疑说出来。可明明他都提醒过要一再小心,她却不当一回事,还在深夜赴约,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这次可能是他想多了,但若白辞盈还是不长记性,下次真的识人不清怎么办? 思虑至此,房门忽然被敲响。 纪云起骤然睁开双眼,他感受到了白辞盈的气息。 不知为何,这次她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扣着房门。 双脚已经触到了地面,纪云起忽而一愣,思虑片刻,他又坐回了榻上,重新闭目调息。 不能开。要给她些教训。 敲门声渐渐弱了下去,纪云起复又睁开了眼睛。 要不然先让她进来,然后再冷着脸数落几句? 男子皱眉坐在榻上,容颜清俊,似是悯人的仙君。 正在纠结思考的时候,敲门声戛然而止,连带着那人的气息都消失在门外。 走了? 纪云起转眸看向房门处,房门雅致又古板,还隐约透露着些微死寂。 门外没人。看来是真走了。 纪云起轻轻垂眸,遮盖住眼底的细碎情绪,冷玉般的面容染上几抹失意。 她走得利索,倒显得他犹犹豫豫丝毫不果断。 再次闭上眸子,纪云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太不对了。 应该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消除才对。 再次起手凝起灵力,纪云起强硬地压下了所有不属于他的情绪。 - 白辞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悄然跟在黑衣女子身后。 那人走了好几条歪歪扭扭的小巷,但总的方向好像是往城外的荒林。 毕竟是白日,小巷里虽然寂静,但也难免会遇到几个行人。 只有真正跟踪的时候,才能意识到跟踪是个技术活。 即便戏精如白辞盈,要在不被黑衣女子发现的情况下步步紧逼,还要在其他行人面前表现自如像寻常散步一样,也难免会感觉到疲累。 还好她已经画了飞符传给纪云起了,等纪云起他们跟上来,白辞盈就能坐在一边蹭经验值了。 “呦!这是谁啊?” 一阵略尖的女声传来,正在极度警惕中的白辞盈忽然一激灵,前面的黑衣女子身形顿了顿,随后猛然加快了脚步。 白辞盈本想抬脚就追,却偏偏有几个人拦在了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