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素净整洁。 “那里是……”谢知雪不由好奇。 陆明含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瞧见水榭,他笑道:“那是三哥的水榭,大伯母派人为他专门建造的,每逢下雨他都会来此处小住一晚,静心养神。” 听雨读书么? 谢知雪垂眸,“探花郎好生雅兴。” 陆明含笑而不语,两个人又在庭院内逛了一会儿。 天色渐渐灰朦,起了风,就连带着谢知雪的披风都在翻飞,她压着头上的坠子,听见陆明含道:“时候不早了,表妹我先送你回中堂吧,到时候安排马车送你们回谢府。” 谢知雪点了头,到了中堂跟柳氏汇集,匆匆得跟陆家人道别后,这才乘着马车折返回谢家。 折返谢家路上时,天降大雨,雨幕淅沥,行人匆匆。 马车到家,谢知雪急遽地下了马,步伐虽快,但多少沾了雨水,回到小院里连忙脱下身上湿了的衣物,换上了干净的。 翠珠也是连忙将窗牖关上,遮蔽了外头的大风。 翠珠皱着眉头道,“小姐,你睡会吧?等到了晚膳我再叫你。” 屋外风声呜咽,这雨来得太急太凶,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谢知雪刚好今日逛累了,她疲软地点点头,躺回软塌,闭眼运量起了睡意。 伴随着风雨拍打屋檐声音,她渐渐入睡…… -- “爹!” “文成!” 谢知雪声音哽咽嘶哑,眼尾全是一片红,而那地牢之中,火把的光肆意摇曳,照亮那满是刑具的牢内,谢骅和谢文成两父子浑身是伤口,鲜血淋漓,那皮子都翻了起来,可见里头森白的骨头。 四处都是老鼠走地,腐朽与恶臭混杂。 谢文成已然晕得不省人事,面色苍白的像个鬼魅。 唯有谢骅听到了声音,抬起了头,“你怎么来了?知雪,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谢知雪声音哽咽不已,“爹,我已经打点了不少人,很快就会救你和文成出去了!” 谢骅看着谢知雪,老泪纵横,“没用的。” “爹,你想想朝中还有谁能帮你,女儿去替你去求!”谢知雪不愿放弃,火光下,她乌眸漆黑,眸底分外的执着,她手指紧紧地扣入地牢的木柱上,指甲缝里都流出血来。 谢骅看着女儿,无比痛心,但却了解女儿的个性,良久,他似乎是想到一个人。 他道:“去找陆明璋,只有他能救我们谢家。” “去找陆明璋!”这一次谢骅的语气激动了些。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数名侍卫涌了进来,只见那人漆白的脸,猩红的唇露出一道薄冷地笑,“左侍郎还有心思求女儿,阁老忙得很,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管你们。把谢小姐请走,继续审问侍郎大人。” 几号人瞬间上前将谢知雪带走。 谢知雪想要挣扎,却实在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离牢房越来越远,而那地牢的幽深处,“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牢内。 她瞳孔一扩,嗓音悲戚,“爹!” —— 谢知雪猛地睁开了眼,她看见对面铜镜的自己,泪珠大颗滚落,心里那股疼痛感还残留胸膛。 脑海还在回响着那一句惨叫声。 去找陆明璋。 只有他能救我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