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天地灵气在一瞬间化行,成为了一阵又一阵凌厉的风,不分敌我地直直朝他们打来。天空出现了裂痕,遗城也在这一瞬间活了过来,驱逐着遗城里的所有人。 “他奶奶的,又进来个探子!”瞎子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扛起瘸子就准备跑。 瘸子趴在他肩膀上给他指路,“哎哎!老鬼住那房子开始长芽了!别别,水缸飞起来了!” 瞎子骂他:“你他奶奶地说清楚,哪的水缸飞起来了!” 瘸子 :“左左左!” 发怒的遗城似乎要将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只留疯子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树下。 浑浊的眼眸看着这像闹剧一样的事情发生,他挠了挠头,盯着乱糟糟地头发歪了歪头,不明白刚才还好不好的城市怎么就一团乱。 怎么就一团乱了呢? 他扫过这一切,混乱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东西。 大火在尸山血海中燃起,并排被放在一起的尸体,染满鲜血的城墙,洞开的妖魔门冒着黑气…… 一会,又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树荫下古灵精怪的女孩子白裙扬起,露出小巧精致的脚,站在石头上。他手里正在洗一双沾着泥的白鞋,鞋尖一颗小小的珠子嵌在那里。 女孩子背光,疯子看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插着腰,声音满满都是骄傲得对他说:“待我回家,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好东西!” 再一会,又变成遍地尸骸,巨大的古树被拔起,留下一个深坑,坑里放着一具棺木,棺木里躺着个穿着嫁衣的姑娘。 疯子好像往姑娘的手里放了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他越是想,就越想不起来,只记得那也是个“好东西”。 可好东西又是什么呢? “啊——” 疯子发出一声不似人的痛苦哀嚎,抱住脑袋,他不能想下去了,越想他便觉得头突突的疼,胸口也疼的厉害,像是被万箭穿心一样。 他用头去撞树,却丝毫不能缓解一点疼痛。 遗城的混乱就向是会识人一样,纷纷避开了他,一根细小的藤蔓从巨大的枯木下钻了出来,它本是受到神道遗民的感召,来将不属于这座城的人赶走。 可是当它经过疯子身边,却停顿了一下。小小的藤蔓绕了个圈,纠结地快把自己打成结了,最后,它还是轻轻落在疯子的头顶上,像安慰他一样的拍了拍。 疯子拿头撞树的动作愣了愣,呆呆地看向小藤蔓。 小藤蔓却咻地一下飞快溜走。 无独有偶,小藤蔓之后,那些起飞的菜刀,飞奔的门板,打滚的水缸都要往他身边蹭蹭,再去追逐那些在城里四处乱跑的人。 眼尖地瘸子看见了,愤愤道:“凭啥他就被差别待遇啊?” 瞎子冷漠道:“时间,经过,事件。” 瘸子说:“刚才把你头上砸出个包的水缸给疯子喂了口水,把你绊了个狗吃屎的藤蔓拍了拍疯子的头,把你□□划了个口的菜刀给疯子修了个指甲。” 瞎子怒道:“你他奶奶的不要说的这么清楚!” 瘸子道:“你能换个说法吗?我奶早死了!” 满城飞起来的、属于遗城的东西像是跟他们在玩闹一样,但是他们都清楚,千万不能靠近神道遗民。 别看那人手里要么拿着棍子,要么拿着菜刀,跟凡人打架似的,但那一棍子下去就能给人砸得头破血流、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