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巡山一样,领着一群毛孩子们顺着水渠的方向脚步轻快得走去。 漂浮在半空中的高崇看见了,也忍不住笑:“孩子心性!” 他眼睛一直落在忙碌的人身上,时不时地挥挥袖子,扬起一阵清凉的风,云朵遮盖了毒辣的阳光,眼瞅着正在加固地渠的人身旁一块石头晃了晃,他又是一挥袖子,石头砸到了一旁。 那人瞪大眼睛看着落下的石头,又惊又喜地拍了拍胸脯,“还好运气好啊。” 所有人都在努力着。 阿木扛着水缸到了现在他们正在忙碌的地方,小孩们拿着手里的壶或者瓢来舀水,又送给正在忙的人。 卷着裤脚站在泥地里的颜大人说:“大家休息一会!” 刚才还在忙碌的青壮年们顿时散开。 阿木坐在树下的阴影,听着一旁的父子聊天。 小小的孩子在这炎热的天气还穿着一件长褂子,裹的严严实实,手里捧着一个小壶正往父亲的嘴里倒水。 这孩子身体孱弱,不过还是坚持要来给父亲送水,走着二十里地已经让他气喘吁吁,最后还是包子铺家像小牛犊一样的小松把他背过来的。 这小牛犊正围着其他大人,好奇地看着他们修地渠,颜大人一把将他抱起来,耐心地说着什么。 他在教小松如何维修地渠,哪怕现在这小孩什么都干不了,但他还是认真教了。 传承,这是人族特有的传承。 阿木看着他们,温暖地风吹起她散落的发梢,在阳光的照拂下,阿木撑了个懒腰。 这样的天气,适合睡觉。 身旁的在说话,那个年轻的父亲说:“今年光景好,会是个丰收年。” 另一人说:“到时候你就可以带虎子去北固城看病了。” 不善言辞的父亲笑了起来。 休整一段时间,师爷过来说:“石料不太够,来些人去山上取点石料。” 取石料是个辛苦活,不过没人推脱,那位父亲更是第一个站出来。 他比谁都热切,比谁都盼个好光景,去治好他儿子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之症。 他起身的时候,虎子就眨巴着一双眼睛,水灵灵地看着他。 “爹、爹爹!”虎子紧紧攒着年轻父亲的衣角,“你们要去哪里?” 刚才和这父亲聊天的老汉说:“就顺着地渠出城,城外有座山,去那。” 只有出了界碑,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出城。 “出城啊!”虎子感慨了一句,他静静凝视着远处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的山峦。 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他从来没有出过城。 老汉抱过虎子说:“走,虎子,带你出城去看看!” 年轻父亲眉头轻皱,他看了看满眼渴望的儿子,轻声问:“不影响吧?” 老汉说:“嗐,多带个娃娃而已。” 一群年轻人出发了,手里拿着凿子,拉着车,牵着骡子,虎子被放在小车上,一脸兴奋。 剩下的人继续工作,阿木又去搬了两趟水,地渠的修护又往前推进了一截。 天色渐晚,他们都回到城门附近,其他人已经将吃食准备好了。 那里已经隆起一堆篝火,火焰朝天蹿,人群围着火堆而坐。 大多数都是一家人或者关系好一点得围在一起,负责吃食的人领着大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