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给你写了许多信,你可都收到了?”她又问。 说了这么多,宁焕再无答,却只因她方才提了边境显见着有些动怒,声线低沉,已是压了火气,“别同本王提边境,也别再提过去的事,你的那些信本王半个字也未曾看过,都直接扔了。” “乔惜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往后别再来本王面前碍眼,除非你想死。” 话像刀子一般飞了出来,直直扎在乔惜茉心口上,一刀比一刀更深,一股枉屈之感涌上心头,眼泪说来就来。 只瞧宁焕看也没看一眼,再次夹起马腹离了她的身边,扬长而去。 又是两片落叶砸落下来,正砸疼她眼眸,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却似个犯了错的孩子手扯着自己的衣角,与自己拧着脾气。 直到听到身后彻底没了声音,乔惜茉这才敢把头转过去,宁焕早就没了踪影,走的干干净净。 她眉头沉起,心情照比先前见不着人时还要沮丧,原本还顾念着或是哪日见了他有什么误会说开也好,现下所感,大概是不可能了。 她抬指轻揉眼角,却不知怎的,那滚烫的泪越揉越多。 倒是无论如何,也难将眼前这个摄政王与先前对从前对她十分亲切的宁焕连系在一起。 她自认为她们三个自幼感情深笃,如今竟不知怎的,一下子全都变了。 狼狈的坐在平石上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心里那阵难受劲儿稍缓才反应过来,好似潭星河已是去了许久了。 这一等又是半晌,潭星河半个影子未见,乔惜茉心里这才惴惴起来,林子里放眼一望皆是树,其他什么都没有,待久了静下心来便觉有些阴森,这念头一起,心中的恐惧就会无限放大,直到她彻底慌张起来。 忍不住四处寻去。 ...... 猎场行宫建于一片荒地之上,到了夜里四顾矿野茫茫,虫鸣较多,扰的人心神不宁。 潭星河身形无状闯入宁焕殿门的时候闹出的动静不小,宁焕本在自己下棋,听到声响目露凶光,却在见来者是潭星河时立即又恢复寻常。 稍一打眼,素日干净礼盛的潭公子这会儿身上一股尘土气,似赶了许久的路一般,宁焕倒觉着新鲜。 “惜茉来你这里没有?”潭星河喘了两口粗气,目含期待。 某个人的名字他听一次,心就颠一次,宁焕痛恨这种滋味,有意忽略过去,冷笑一声,“她是没地方可去吗,来我这里做甚。” “我的摄政王,你别闹了,”潭星河一甩长袖,“惜茉不见了,今日我本来是带着她一同去山里,也怪我好端端的非要去摘果子,偏又寻不到那条小溪在何处,我在山里转了许久,后来想着她见等不到我早就回来了,哪知.......” 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盼着她能来此,可这人影不见,潭星河急的抓耳挠腮。 一颗白子被宁焕重重捏在手里,可他面上仍然平静的似无事,又是一声冷笑,“孟睢不也来了吗,何不让他派人去找,你操的哪门子心?” 这般冷情的话一讲出,潭星河眉头一缩,不敢置信,“宁焕,她是惜茉,不是你的仇人,你何故这般讲说?” “她是孟夫人。”孟字被宁焕咬的深切。 也是这经口一句,倒是让素来心思细腻的潭星河终品出点旁的意味。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处,见着潭星河的眼底渐透了探究,宁焕再次装作若无其事之势将手中那颗白子按到了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