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轻,才刚大学毕业不久,还是一腔热血的时候呢,见到凤皇天赋异禀,问题难免就多,但坏心思那是绝对没有的!” 他赶紧向记者使了个眼色,又朝方斯年赔笑脸道:“方先生方太太都多虑了!” PD本想让她服个软,这事儿也就过了。 可记者确实如PD所说“年纪轻轻一腔热血”,自觉没做错,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她面上带着三两分不服气,咬唇半天也未开口。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陷入胶着。 下一瞬,只听一声响指,屋内众人下意识偏头,目光便被一簇明亮的火焰吸引住了。 是凤皇。 作为话题中心,她却从头至尾没参与进言语之争,而是转身在她带来的包里捣鼓一番,掏出一个小香盒。 她拈出三根短香,响指一打,火苗倏然而起,悠悠点燃了香头。 火灭后,袅袅绕绕的轻烟飘起,轻而易举地将方才愠怒的氛围分化瓦解。 围观的众人莫名安静下来,敏感如余慈顿时心情舒畅不少。 她环顾四周,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似整个房间的“场域”有了些许肉眼难辨的变化。 凤皇并未说话,而是将短香举至齐眉,朝东方三拜后,又绕着方老先生的病床走了一圈。 记者见状,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他们方才如此这般地争论,质疑一词都不知重复使用多少次,反观凤皇,却全副心思都放在病人身上。 ——感情她说了这么多,凤皇全当了耳旁风?这人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让她不舒服。 凤皇走至病床床头,道了一声“得罪”。 只见她一手拈香,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方老先生的额头上。 ——只这浅浅一触,静静沉睡的方老先生却似是被烫着了,猛地打了个激灵。 “你在干什么!”记者不可置信地大喊了一声。 镜头后,PD的眼神也直了,赶紧看了一眼摄像机,确定这一切都录制了下来。 就算是一直站在凤皇这边的余慈也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候在一旁的方母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倒退了两步,方斯年赶紧上前扶住母亲,生怕出什么意外。 凤皇置若罔闻。 她屏息凝神地垂眸而视,纤长的手指间蒸腾出似云雾般缥缈的真炁,与短香的轻烟汇至一处,溪流般涌入了方老先生的七窍。 继而,方老先生的反应更大了,整个人好似痉挛般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惊怖的模样,像是搁浅后不甘命运的鱼,他奋力地弹跳挣扎着,剧烈地大口喘息,痛苦至极,连额头手背的青筋都狰狞不已。 “老方!老方!”方母挣开儿子的手,扑上前来,可看着如同困兽般煎熬的方老先生,又不敢伸手碰他。 她心如刀割,着急得眼泪都要落下:“这是在干什么?他怎么会这样啊?!” 凤皇的手依然稳稳地固定在方老先生的额头中央,纹丝不动,像是紧紧按着这条想要挣脱出她掌心的大鱼。 她平静地一抬眼,却是看向方斯年:“照顾好你母亲。” 方斯年应声,下意识地照做,再次上前安抚住了心碎欲绝的母亲:“妈,我们就相信她一回……” 他与余慈在医院看到了凤皇做的两件事——救了素不相识的小雨,又将企图害她的鬼面超度。 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