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朝着林南欢的院落快步走去,他要亲眼看一看,欢儿究竟是不是如他所料的这样—— 不知是不是老天都在帮忙,往常侍从众多的院落中,竟然静悄悄的,盛弘瑞一路走过来,居然没有碰到任何阻拦他的人,他竟然一路顺畅的走到了林南欢歇息的房间之中。 心绪激荡之下,盛弘瑞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也不再顾忌林南欢对他的排斥,他一心想要一个答案,没想到巧合的是,这个时候的林南欢,正在午间小憩。 只是不用再问什么了,因为盛弘瑞已经看到了睡梦之中的林南欢,她侧着身子躺在那里,薄薄的小毯子盖在身上,右手被小毯子遮掩在下面,可是偏偏左手放在她的一旁,还偏向左边一些。 盛弘瑞心底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侥幸,林南欢这个姿势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前世的他,用钝刀子磨肉的方法,在时间的熬煮下,一天一天将欢儿的习惯扭曲成了这样的。 盛弘瑞再也无法面对,他猛然转身,想要退出门外。 只是就在他刚想要离开的时候,正好与门外的语琴撞上了视线。 “殿下?”语琴惊诧的唤了一声,她抬眸看向盛弘瑞身后仍躺在小榻上的林南欢,瞬间变了脸色。 “殿下为何在小姐房内?”语琴是从小跟着林南欢的,自然知道近日林南欢对盛弘瑞的不喜,虽然有时候,她并不是十分赞同林南欢的做法,可是如今失礼的是盛弘瑞——男女有别,无论盛弘瑞是什么身份,都不应该未经林南欢允许,擅自闯进一个女子的卧房。 盛弘瑞一时无言,他的冲动莽撞让他得到了答案,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如今面对着语琴的责问,他失礼在先,无言辩驳。 更让他头疼的是,身后传来的林南欢带着慵懒的声音:“语琴,怎么了?” 林南欢一向浅眠,何况这是午间小睡,在语琴出声的时候,就渐渐有了意识,她本来没多想,只以为语琴是有事要禀报,抬眸却看到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站在那里。 刚醒过来的林南欢意识中还有些朦昧,男子又是背对着她,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想来,这府中也只有林南轩会这样肆意,于是她开口道:“兄长?” 只是意识渐渐回笼,她便觉察出了不对劲,兄长是习武之人,穿惯了劲装、短打,从来不愿意穿这种繁琐的长袍,林南欢一下子冷了脸,“你为何会在这儿?” 盛弘瑞避无可避,却并没有转身,仍是背对着林南欢,解释道:“院中空无一人,在下以为林小姐出了什么事,所以……” 林南欢认出了他,自觉被冒犯,并且向来不是好脾气的她顺手抄起小榻一旁的几案上放着的茶杯,就要扔过去—— 茶盏中的茶水已经放凉了,林南欢还未扔出去,在动作之下茶水激荡,先撒在了她的手腕处,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林南欢打了个哆嗦,“滚”字在她口中转了一圈,到最后,也只是说出了个“出去!” 盛弘瑞没再纠缠,刚出房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语琴断断续续的劝慰。 他沉重的望了望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深秋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照的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阳光太过刺眼,竟让他想要落泪呢? 失魂落魄的盛弘瑞回到青陵园,只觉得他与林南欢之间再无半点希望,什么重来、什么弥补,都不过是一场虚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欢儿与他渐行渐远,然后再无瓜葛。 可是,他不甘